洛时衣摇摇头,“我没有侮辱你们林家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
“林少爷,人可以笨,但不可以无知,且要学会用脑袋思考,用耳朵倾听。”洛时衣指了指耳朵,“我阿弟方才说,这是一种石化症,你们只了解你们认为的石化症而已,可却不是我阿弟说的石化症。”
方才众人都在附和着林晏的话语,怀疑洛青霜的言论,这会儿洛时衣虽然指着林晏说他没有脑子不会思考,但众人却也觉得脸上火辣,此人说着林晏又何尝不是在说他们这些人。
于是一些好做脸面的人沉下脸道,“既然我们见识不多,又不知道这位小兄弟能够说出什么来”
洛时衣退后一步,让洛青霜上前,洛青霜对自家的阿姐笑了笑才道,“其实这病症放到这里无人知晓很正常,因为它是边疆的病症,侯爷若还是在边疆驻守,找当地的名医一瞧便会知晓。”
荣武侯的眼神一亮,“哦这位先生是说边疆的人能够治好的我的病吗”
有人哼道,“病症还分地域吗”
“怎么不分,边疆的气候和京城的丝毫不同,边疆偏最北,且时常刮起风沙,气候干燥少雨,不像京城,绵绵细雨,春暖花开,在边疆可是连朵鲜花都难以得见,全是些干燥枯野的荒草沙棘之类的植物。”洛时衣回道。
荣武侯不禁惊奇,看向洛时衣两人,“两位难道去过边疆”
“我和阿兄曾经在外游历六年,自然是去过的,而且侯爷的病,我曾在边境见过类似的,这是一种皮肤石化症,并不涉及到人身体内的骨骼,而症状刚染上时并不会发作,则是会潜伏在人的体内。
若侯爷还留在边疆等地,此症兴许会很快发作,可侯爷却回到了京城,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体内的病症也潜移默化的发生转变”洛青霜分析道,“我想,侯爷第一次复发时喝下的药确实是压制了一部分病情,可药不对症,却也让这石化之症被压下去后变得更加剧烈,这才会在爆发时,导致侯爷的病情看起来比他人要严重的多。”
荣武侯有些激动道,“先生这般了解,可有解决之法”
洛青霜笑道,“我方才皱眉却是因为侯爷的病症和边疆的石化症有了丝不同的差别,但现在已经想出办法,边疆的石化之症其实并不严重,那里的百姓都只当寻常小病而已,只几副药下去,便可消退,且这病症并不多发,通常几年见不到一例,侯爷不知晓也是正常。
而回到京城后,侯爷恐怕是身体的旧疾本就有些严重,这才导致病症爆发出来严重非常,以至于连行走时都疼痛难忍,治疗这病症不难,但是却需要侯爷派人去边疆带回几样东西,而在这之前,我会为侯爷减少疼痛,可以正常行走。”
荣武侯的心几经起伏,最后落于肚子里,他心情畅快便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本侯爷的病终于找到了能够治疗的方法,待治好后,本侯爷一定重赏于你。”
洛青霜笑了笑,道了句多谢侯爷。
荣武侯又万分感谢如世大师,要不是趁着如世交流医术的机会来这一出,恐怕还找不到能够治疗他病状的人。
林才袁的脸色分外不好,手背在身后几乎攥得死紧,林晏也被下落的脸色黑沉,他们来此处本就不是奔着交流医术而来,而是早就听说荣武侯会在这里找人治病才特地过来。
厢南林家的名头听着好听,在厢南也是独占鳌头,但实际上他们早就有感于林家正在走下坡路,不是没有认识到自家的固步自封,可林晏并不觉得这有错,医术是他们家的,凭什么要说出去交流。
倒是那些不如他们林家的医者大夫,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是想要占他们林家的便宜。
荣武侯的病情是一个机会,若是他们治好京城裕家都治不好的病症,那么厢南林家的声望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到那时,无数医者大夫若是慕名而来,被他们收进林家,还怕没有机会学到新的医术吗。
林才袁和林晏的算盘打得挺好,未料到这里竟然出了洛时衣和洛青霜这两人,一个挤兑的他们颜面无存,一个竟然真的知晓荣武侯的病情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