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大叔和同事交换了个眼神,接着问“乐果橙同学你能说说你和那位曲雪娇同学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可以。”乐果橙垂下眼睑,“前天下午放学,我刚出校门就被两个女生拦住了,说她们大姐头要见我,让我跟她们走。我不认识她们,也不认识什么大姐头,可她们很凶,我害怕,就跟她们走了。”
“然后我就见到了曲雪娇,那个时候我并不认识她。她打扮的像电视上的小太妹,当时她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女生,都是她那样的打扮,我很害怕,就问她找我有什么事情,她说,你太狂了,教教你做人,就一起围上来要打我。”
乐果橙的语气又激动起来,“她们围着我,我跑也跑不掉,我,我总不能站着不动让她们打吧我就还手了。记者叔叔,我错了吗我不该还手吗第二天曲雪娇的妈妈就找到学校,说我打了她女儿,说我有暴力倾向,说我没有教养,要处分我,还把我爸爸也找来了”
“同学,同学,你不要激动,慢慢说,慢慢说,邪不压正,我们都会帮你的。”
可是乐果橙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爸爸骂了我,还要打我,可是我不怪他。”泪眼从乐果橙的眼里流出,她哽咽着,“我是跟着爷爷奶奶在老家长大的,爸爸妈妈辛苦在帝都做生意挣钱,爸爸很辛苦,他是做生意的,曲雪娇家是当官的爸爸求了曲雪娇的妈妈好久,她才同意不给我记大过处分,但要当着全校师生给曲雪娇道歉。”
“我没有错啊,我不该还手吗我也很委屈啊大家都会指指点点说我打人,有暴力倾向,不是好学生,我还有什么前途和未来”
“我的爸妈辛苦挣钱,为了给我一个好的教育环境,我怎么对得起他们我的爷爷奶奶那么大年纪了,他们很疼我,我却让他们这么失望,我没脸见他们了。我不能让他们往我身上泼脏水,可我只是个学生,我还没满十七岁,除了以死以证清白我能怎么办”
乐果橙哭诉着,声音嘶哑,喊得撕心裂肺。
所有在场的女老师女学生都呜呜的哭,不少男老师男同学也都红了眼圈,连有的记者都悄悄擦眼泪,这孩子太不容易了。
不少人心里对学校涌起了不满,若不是学校不能公平公正,乐果橙会去跳楼
楼底下乐果橙的爸妈爷奶,还有她在教育局任职的大舅也都来了。
乐奶奶被乐益民搀扶着,“乖橙啊,你下来,你受委屈了,奶奶相信你,咱不道歉。你别吓奶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奶奶和你爷爷也没法活了。橙呀,一中不好,奶奶带你回老家,咱还回原来的学校,那里的老师和同学不会欺负你。我的乖橙啊,你快下来吧。”
乐爷爷骂儿子,“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和你妈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你非跑去开什么公司做什么生意,你要是也能当个官,咱乖橙能受欺负吗你还有脸让我乖橙给人道歉。”
“我打死你个没用的,我孙女有什么错你还要打我乖橙,我打死你,打死你,我乖橙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乐奶奶哭着,一巴掌一巴掌打着儿子。
乐益民不动,任着爸妈打骂,他红着眼睛仰头对闺女喊“果橙,爸爸错了,爸爸不该骂你,不该逼你给人道歉。你快下来吧,我再也不逼你了。”
江雪也哭喊,“果橙,乖,妈求你了,你下来吧你不是嫌妈没给你买衣服吗妈给你买,买一屋子的新衣服,你没在妈身边长大,妈以后补偿你,你要什么妈都给你,你下来呀,下来”
她哭得站不稳,虽然大女儿没在身边长大,到底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曾是她万千期盼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