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九州文学网的整体风气却为之一振。
没几个作者敢整天水群聊八卦了。
截止元月底。
龙朔、江明月、阮成君,先后放假。
陆川在年前还有半个多月的封闭式训练,微博风波之后,他和江沅也就见了一面,便投身到集训中去。二月初,江沅便带着弟弟妹妹,一行四人回了安城。
好几个月没回家,到家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大扫除。
打扫卫生后,购置年货,几乎是一晃眼,便到了除夕当天。
这一天下雪了,安城的气温只有零下几度,早上起床后,江沅和成君、明月在家里吃过早饭,等到中午,便一起前往郊区陵园,看望阮湘君。
陵园的台阶高,雪落了厚厚一层,极不好走。
阮成君抱了两捧花,江沅戴着手套,一手拎了些点心水果,一手牵着江明月。
江明月六岁了,穿了件长及膝盖的黑色羽绒服,戴着手套、口罩、帽子,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前面走的阮成君看了一会儿,低头叹气。
姐姐的忌日,阮成君自然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早起后就没说过几句话,抱着花往陵园上面走,耳听白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响,口罩下一张脸,冷肃的毫无表情,露在外面的一双凤眼黑漆漆,清冷得仿若深冬结了冰的湖。
十一点多,三个人走到了阮湘君的墓碑前。
江沅和阮成君在草丛里捡了两把枯枝,仔细地清理过墓碑周围后,摆上了一半的点心、水果,以及一束洁白的百合花。尔后,阮成君在墓碑前半跪了下去。
江沅知道他可能想和阮湘君说话,便牵着江明月,走得远了些。
被她牵着,小丫头的目光却一直遥遥地落在阮成君身上,口罩下的嘴巴扁起,露在外面一双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的样子,竟是要哭了。
“成君哥哥的姐姐怎么了?”
江沅听见她问。
想了想,轻声回答说:“阮姐姐几年前生病去世了。”
“我没有印象。”
江沅低头看了她一眼,“你当时才半岁。”
江明月:“……”
好吧。
她不说话了,只盯着阮成君看。
天气太冷,阮成君也没有在墓碑前停很久,同姐姐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到了江沅和江明月跟前。
三个人又一起,拿着东西,去了薛平青的墓前。
两个人是先后几天下葬的,都在这个陵园里,墓碑相邻不算远,走过去之后,阮成君清理了白雪,将剩余的点心、水果和一束花给他摆好,心情有些复杂了。
一晃五年,他从当初的小男孩成长成一个念初三的小少年,很多曾经糊里糊涂的事情,渐渐地就知道了。比如,曾经他在姐姐衣领处见到过好几次的红痕,是什么东西;再比如,姐姐来安城后初见薛哥哥那一刻,震惊而错愕的神情,又是为什么;还比如,薛哥哥当年为何对他那么好……
原来,不是因为那个堂姐,而是因为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