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天回来的时候,脸色就有点不太好。
陈春红见了,问他怎么了?一开始,他还不愿意说,后面逼急了,才说是胡老太不同意刘华去当飞行员,说是听别人说,当飞行员危险,打起仗来,一个炸1弹直接把飞机打下来,人也没了。
“我呸,放他娘的狗屁,”
陈春红气得破口大骂,“她怎么就不盼着孩子好,孩子还没出门呢,就说丧门话,那吃饭还有噎死的,水沆还有溺死的,按她说的,她都不用活了。”
自从来了城里,生活顺心了,她已经很少这样骂人,生这样大的气了,越想越气,气得不行,只好找祸首,指着刘春生一顿骂,“看你要得意,你去得意呀,还特意跑乡下去,送过去找霉气,这次又不比军子,上次是上了报纸,大家都知道,不回去说不过去,这次你跑回去干嘛,让你不要去,偏不听,要听我的就不该回去。”
从此以后,越发不愿回乡下了。
连这一年过年,都没回去,只打发了他们三父子去,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因为这件事,二儿子刘华临出门时,陈春红烧了一大壶柚子叶水给他洗澡,又把他要带的那些衣服、碗盆、水壶等行李都用柚子水冲洗过一遍,还特意买了一个柚子,让他吃。
现在没到柚子成熟的季节,果肉酸得人直呲牙,原本只是让他吃一小瓣,意思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谁知道,他见大家都不吃,就一个人全吃了。
酸得当天晚上,他的牙都咬不动饭,直接生吞。
陈春红看得是又气又好笑,这个铁憨憨,她怎么能放心他出门,所以让刘春生请了半个月的假,送小儿子刘华去集训中心,在那边陪一段日子。
刘春生听了,那叫一百个乐意。
——
自从二哥刘华离了家,刘艳忽然觉得家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连房间都显得空荡荡的,好像干什么事,都只她一个人,不像从前,一回头,二哥就在旁边等,所以升入高中去报道的那天,她妈要领她去报道,她虽然觉得自己可以,但难得地没有拒绝。
估计不习惯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刘春生和她妈。
譬如:吃饭的时候,刘春生偶尔会无意识地多摆两个饭碗,两双筷子。
她妈则是日常去开楼下的信箱,盼着孩子的信,一旦收到信,都等不及回家就在楼下拆开了看,一回家,就赶紧写回信,掐着下午四点的发信点发出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
为此,还待在家里的刘艳,会尽量不再去气刘春生了,更会经常陪她妈一起干活。
报道那天,从学校出来,刘艳和她妈先去了趟食品站买菜,回来的时候有点晚,却不意在大院门口撞见了三伯刘应生家的杏花,麻杆瘦的个头卷缩在墙角,不仔细看,都不会注意到,一见到她们,两眼发光,急步上前打招呼,“四婶,艳儿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还有两章,我会争取这两天一鼓作气更完滴&amp;amp;lt;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