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个借口,怎么跑去江阳市了?”
“听说你病了,我跑过去看你。”
“你要真这么说,信不信,从今往后,我妈不让你上我家的门。”火车上,刘艳刚和坐在她对面的洪顺说完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劲,原本轻松平常的话语,在此刻听来,怎么像是想要他上门的意思。
都怪洪顺和她说的那些梦里话,搞得她都变得敏感多思了。
梦若浮生。
一旦听过之后,她没法当作不知道。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发现,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间变得不一样了。
“我不信。”
刘艳听了,回过神来,抬头见洪顺说这三个字时,一脸笃定,于是接话问道:“不信什么?”
“不信不让我上门呀。”
洪顺把尾音拖得老长,脸上带着笑,看得刘艳不由一怔,“……”着实没料到,他真会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刘艳自认为脸皮不够厚,后悔多问了一嘴,为了掩饰此刻的尴尬,忙地转移开话题,“对了,忘了问你,你在梦里,活了多少岁?”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刘艳很诧异。
“我只梦生,又未梦死。”洪顺挑了下眉梢,望向刘艳,“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在他印象中,这几天,除了他主动说,刘艳都不曾主动询问过他梦中的事。
“想到就问了。”刘艳敷衍道,实情当然不是这样,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老黄瓜刷绿漆,现在好了,这儿有个比她更老的黄瓜了。
好在洪顺没有再追问。
再之后,坐长途火车的辛苦让刘艳整个人都蔫蔫的,除了难受没有别的想法,而洪顺因为这次带着刘艳,不比上次他一个人坐车,少不得要分心照看人,车厢里虽然坐车的人不多,但中间要经过十几个站,人上人下,来来往往的,他只得暂时先压下满腔的心思。
一天一夜的火车,坐得十分难熬,好在破天荒地没有晚点。
因为提前电话告诉了大哥刘军,到第二天中午,火车到达临湖站,他们走出车站时,刘艳一点都不意外,在车站外面,看到她妈陈春红来接她了。
“妈,你来了。”
刘艳刚喊了声,还没来得及挥手,就让眼尖的陈春红发现了,立即冲过来把她抱了起来,“艳儿,你总算回来了,你爸有没有照顾好你?有没有想妈?”
“想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