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
分不清主次,如果‘主’是莫冰,‘次’又是什么?
姜九笙不禁脱口:“如果是你——”
时瑾打断了:“不会。”夜里很静,耳边时瑾的声音掷地有声,一个字一个字缠绕着,缱绻悱恻,却坚决如铁,“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重要过你,前提假设根本不存在,即便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有,千方百计之中,我也总能找到两全之策,一定不会让你委曲求全。”
只要够狠,只要够坏,只要够丧心病狂,他没什么不敢做的,只要把全世界都踩在脚底下,只要成疯成魔,死亦不悔,护一个她,就绰绰有余。
这么说来,林安之还是不够丧尽天良,不像他,杀天杀地都敢,还忌惮什么。
只是,再疯魔,也不能让她知道罢了。
“时瑾。”
“嗯?”
姜九笙抱住他的腰,脸靠在他心口,听着耳边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有点患得患失。
她抬头,直视时瑾墨一般颜色的眼眸:“我们不会分开对吗?”感情真的太脆弱,经不起猜忌,经不起隐瞒,经不起风吹雨打城府心计。
时瑾抬手,绕到她背后,把她整个一团都藏进怀里。
“不会。”他说,低低在她耳边,郑重其事地允诺,“就算是黄土白骨,我也会跟你一个棺材。”
姜九笙眉头一拧,捂住他的嘴:“不要说得这么不吉利。”她不是迷信的人,不知怎么了,变得怕东怕西了。
“好。”时瑾在她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着,“笙笙,你只要记得,我不仅身体是你的,命都是你的。”
姜九笙抬起手,抱着时瑾的脖子,埋头在他肩窝里蹭,蹭了蹭,还不够,便用牙齿轻轻地咬他,拉下衣领,唇落在他锁骨上。
他喜欢她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她也喜欢。
时瑾呼吸重了许多:“笙笙。”
“嗯?”
他抓住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放进了衣服里,贴着他的腹,沙哑的声音像缓缓流淌的大提琴:“往下。”
姜九笙听他的话,手顺着他腹肌,缓缓往下,没入他的腰下。
他抽了一口气,舌尖顶了顶上颚,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低头含住她的唇,动作丝毫不收敛,纵着性子,用力地折腾她,带着她的手,没轻没重地动作。
许久,他闷哼,吐了一口浊气,红着眼咬在她胸口:“不过瘾,想要你。”
他从来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姜九笙嗓音像饮了酒,带着几分媚:“伤口已经不疼了。”
他闷着声音,眼里全是情欲,克制隐忍着:“不行。”
她抬头,有点不解。
时瑾一口咬在她唇上:“没有套。”
姜九笙:“”
这就没办法了。
时瑾舔了舔,舌尖有些红,哄了一句:“笙笙,手。”
第二天,突然变天,春雨蒙蒙,停停歇歇,下得缠绵。
全网都是林安之和温书甯的恋情,两个当事人,却自始至终不做任何回应。
连着三天,莫冰都没有见林安之,只是,她每天吃的东西都是他做的,她一尝就知道。
莫冰放下保温桶:“笙笙,他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