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的,正是姜女士与丈夫程彦霖,夫妻两都吓得不轻,脸色惨白,额头冒汗,姜女士闪烁其词,颤颤巍巍地回了话:“六、六少的命令,我们夫妻不敢、不敢不听。”头伏地,姜女士讨饶,“秦爷饶命,秦爷饶命。”
秦行扣上茶盖,抬头,一双鹰眼气势逼人:“有没有命出秦家的大门,就要看你怎么说。”
姜女士曾经是秦家的佣人,被时瑾安排在阁楼里做饭,是八年前秦家唯一一个见过时瑾藏在小楼里的秦家下人。
时瑾离开秦家之后,姜女士请辞,夫妻一同失踪。
秦行本是要查姜九笙的底细,竟意外牵扯出这对夫妻,也就不难猜测了,诈死还生偷天换日,兜兜转转了八年,时瑾身边的人还是故人。
姜女士怯怯抬头,迟疑了会儿,还是一五一十地招了:“姜小姐来秦家的第二个月,二少的人闯进了小楼,六少本来是要打死那人的,被姜小姐拦下了,从那之后,姜小姐的病越来越严重,六少怀疑,”姜女士抬头,胆战心惊地看了秦明立一眼,又立马低头,继续道,“怀疑是二少买通了心理医生,加重了姜小姐的病,那时候,六少就动了心思,想把姜小姐送出去了。”
秦明立摩挲着手套,神色无奇。
秦萧轶最自在闲适,双手交叠,靠着椅子,全程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倒是她旁边的秦霄周拘谨得很,怕秦行,更怕时瑾。
主座上秦行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说了一句‘继续’。
姜女士不敢停顿,低头哆哆嗦嗦地又开口:“等到秦氏周年庆那天,六少安排好了飞机,本来是要送姜小姐去国外的,可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姜小姐和六少都受了伤,相撞的另一辆车子性能不好,车里的母女当场死亡了。”
秦行凝了鹰眼,瞳孔微凸,眉间缓缓有戾气浮现,在座的秦家人,全部噤若寒蝉。
气氛冷冽,叫人不寒而栗。
姜女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因为、因为秦爷您盯得紧,六少为了瞒天过海,把车祸中死去的那个女孩装成了姜小姐,让秦家人以为她死了。六少遣散了阁楼的佣人后,找到了我,让我们夫妻换了工作,搬家去了江北的小镇,姜小姐就是那时候开始养在我家里的。”姜女士歇了一口气,这才慢吞吞抬头,“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知道的都、都说了。”
啪的一声,茶盖扣在桌上,秦行沉了眼,哼笑了声:“一藏就是八年,真是好能耐。”
说曹操曹操到。
管家进了书房,上前传话,说:“秦爷,六少来了。”
秦行听着,没发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将茶叶吐回,喜怒不行于色。
“六少还带了人来。”秦管家停顿了一下,“是姜九笙小姐。”
秦行喝茶的动作顿住了。
往秦家本宅带人的,这么多年都只有时瑾敢,八年前,还有今天,而且带的还是同一个人。
秦明立转了转手里的戒指:有好戏瞧了。
“让他们进来。”秦行放了话,他倒要看看,让时瑾藏了这么多年的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青龙玉石前,秦管家恭敬地说了一字‘请’。
时瑾看身边的人,满眼戒备与凌厉才隐下,声音放缓:“笙笙,手给我。”
姜九笙与他对视了一眼,伸出了手。
他握住了她的手,说:“不用怕他们。”
她点头,说不怕。
“时瑾。”
时瑾应她,看不清她眼底情绪,平静得异常。
来秦家的一路,她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质问,也没有责怪,甚至一句不提过往的事,他知道她的性子,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不会迁怒。
可她也不是随遇而安的脾性,有些事,不愿意稀里糊涂,不是非要计较,只是要个坦荡与明白。
她说:“等把我的养父母送出了秦家,你带我去阁楼好不好?”
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积久了,会生怨,更何况,她和时瑾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没有解不开的结,也没有能带进土里的秘密,她预备好了要不留余地,那么,什么都要开诚布公。
人和人之间,特别是情人之间,最忌猜忌。
时瑾看着她,说:“好。”
------题外话------
验证群里的妹子戳管理验证看福利哈,那不是正版群,定期就会全部清掉,不然小可爱这么多,分分钟满了
估计,五十几万字的时候,时医生就能吃肉,等我开车带你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