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四十了!保养的真好,难怪办事有不小的格局,段敏敏激动的问:“嫂子平时用什么护肤品?”
包严颜:“钱。”
大个插了句:“你这不废话么。”
段敏敏挥开他:“女人聊天,男的一边去。”她抽出玻璃茶几下的便签纸,掏出随身小包里的钢笔,开始虔诚的向包严颜取经。
大个倒仰在沙发里挣扎了一会儿,翻着白眼屁股一挪,和董擎岳唠嗑去了。
闹市临街的设计店内,亮着硕大的水晶灯,炙热的白光打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面上,为四周挂满礼服的陈列架,镀上了一层光泽。
段敏敏聊天的话题一向跳跃,话匣子打开从护肤品到形象设计再到礼服品牌,合作设计师,直至延伸到包严颜的从业经历。
太快的热情,往往带有目的性,熟悉段敏敏的人清楚,她海聊家常的背后,藏着她对对方的估算。
可包严颜不清楚,面对段敏敏眉飞色舞小女儿姿态十足的提问,她耐心的解答,中途还招手让店员挂了歇业的招牌到门把手上,留下了充裕的时间。
段敏敏看似蠢萌的借着十万个为什么扒开了包严颜家世,觉得差不多该收手了,她口干舌燥的将话题
引到展馆上。
“可惜嫂子奉献了十几年的事业,都怪董哥脾气臭,你没出现前我们没人压的住他,现在好了,有了嫂子,以后能多花时间管管他,估计也就你降的住他了。”
段敏敏捧的刁钻,女人嘛,都爱当男人生命里最特别的一个,包严颜亦不例外,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
剜了董擎岳一眼,不疾不徐的帮他说话:“他挺好,我真不怪他,而且艺术没有界限,我们这一行,上升到一个位置,公司平台便可有可无了,我辞职算对公司有个交代,以免展馆方拿我说嘴,为难了老板。”
段敏敏眼珠子咕噜噜转:“所以你老本行没丢,改兼职呢?”
包严颜轻拍段敏敏的头:“是这个意思,我手上有不少的书画家,雕塑家的资源,属于我个人的人脉,公司拿不走。”
段敏敏点头明白了,搞艺术的爱认人,以兰殊先生为例,对接了她后,其他人想求他字画门都没有。
包严颜是个会看人下菜碟的主儿,生意场的小九九她一手乾坤,摸透了艺术家们的喜好后,势必要把他们的小毛病往大毛病惯,惯的一群艺术家面目可憎,没人敢接手,才能显现她的身价。
段敏敏颇为欣赏的盯着包严颜看,不料她话锋一转,来了个招兵买马。
“敏敏,你有没有兴趣进我这行?如果你有心,我可以带你。”
段敏敏错愕:“我?”
“对,你,段敏敏三个字含金量可不小。”
“我这么出名?”
“你还不知道?你组织了兰殊先生的拍卖会一战成名,现在的文化界有你一席之地,有机会你腾出点时间,我带你多认识些我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