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起被段敏敏盯着看,别开了视线:“没什么意思,看不惯你不拿自己当回事。”
车内的气氛陡然变得静谧,连老贺也从后视镜里张望着。
段敏敏突然出声:“老贺,停车。”随着一脚刹车,她冷着脸对封起说:“下去。”
“段敏敏,我在关心你。”
段敏敏把西服脱了下来丢给他:“封起,还轮不到你来威胁我,你走回家吧,路上凉,吹吹醒神。”
“段敏敏!”
“老贺,给他开门,把人请下去。”
段敏敏不愿意和封起纠缠,他越界了,背她上楼?有没有想过她爸妈看见会是什么想法。
封起下了车站在原地,看小汽车远去,他把手指捏进掌心,段敏敏感觉出来他对她态度的变
化,他强硬、她比他更强硬,不遗余力的把他的自尊心撕成粉碎。
臭丫头,不过看她可怜一时同情心泛滥,她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么爱逞能总有一天长成金刚芭比。
封起使劲把西装抖了抖,似要把段敏敏留在上面的味道抖掉般,然后甩在肩膀上,扭头往家的方向走,段敏敏说一不二的性格好的时候是闪光点,不好的时候就是突击点,让人特别想用重型武器把她轰成炮灰。
而把封起赶下车的段敏敏,其实没有走远,她让老贺调了头,“把车灯熄了跟着他。”
都是家里的独苗,快半夜了一个人在街面上不安全,直到看见封起进了家属院的大门,段敏敏才疲惫不堪的说。
“走吧。”
而本消失在大门边的封起,又探出了头,他看见离开的车尾,抿住了嘴唇,旁边的警卫员瞧
着奇怪问他:“看什么呢?”
他把肩膀上的西服牵起来,往身上一套,“看白月光了。”
警卫员莫名其妙,今天是阴天哪来的白月光。
到家的段敏敏,抖抖索索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楼,段妈在给她等门,见她快一命呜呼的样子,心疼的差点化身成霸王龙给杜德文打电话,想问他是不是用童工不够,还打算把童工往死里用。
段敏敏瘫在的小床上解释:“妈,今天临时来了个外地的客户,和杜伯伯没关系。”
段妈拿着镊子捏起沾了酒精的棉球,往段敏敏的脚后跟上抹:“你闭嘴,听听你说些什么话?还客户,你多大的人?客户关你什么事,隔壁的小花昨天还跟她妈因为偷买了歌星磁带吵架,你这儿倒好,跟我聊的全是生意经,你妈我现在出去想炫耀你一下都莫法,怕别人听了觉得我是个疯子。”
段敏敏被酒精弄的又疼又麻,一口咬住被子,老老实实的听段妈的数落,秉承不回嘴原则,免得惹皇太后不高兴。
哪知适得其反,皇太后一个人说了十分钟得不到响应,非诬陷她在无声的反抗,于是华丽丽的宣布,明天星期天不准她出门。
段敏敏无力反抗,等伤口的疼散去,裹紧被子美美的睡着了。
另一边的老贺独自回了杜家,把车停好,绕过主屋去到茶室,杜德文在躺椅上小憩,身边留了一盏小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