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喻疏就是在某次受邀到此谈生意才得知了欢坊。
接待他们的服务员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就好像他们在一起理所当然似的。
只有在温雁北点完单,服务员小姐转身出包厢的时候,完美的表情才有一丝龟裂——
我的妈耶,刚刚那两位是喻大佬和温老师对吧?
他们居然一起到这里吃点心!
天呐撸,难道喻大佬丧心病狂到连好友的男朋友都不放过!
幸好温雁北听不到服务员小姐的心声,否则他气都气饱了,哪里还能点那么些吃的。
喻疏向来对甜点没有太多兴趣,原本她是不赞成温雁北吃太多点心,即便这些点心大多都口味清淡。
然而自从温雁北同她说自己在孤儿院长大,那个时候想吃糖吃不到,现在大了自己赚钱了就想弥补幼时的遗憾。喻疏心一软就随他去了,每次出国参加会议回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一点糖果,那些糖果都塞在他自己做的糖罐子里,塞满了整整一罐子。
从刚才进来喻疏便觉得头发是不是有些散开了,说:“我去趟洗手间。”
等喻疏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较高的男人,她目不斜视地往一旁空出位置径直朝包厢走去,没想到那人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
喻疏眼眸微抬,冷冽的气息犹如实质几乎要将人冻伤。
“喻总——”江眠刚开口就被她毫不收敛的冰冷气息冻得一窒,他不禁有些瑟缩,但一想到方才看到的场面,他不禁咬牙豁出去似的对喻疏说:“不知道您认不认识我——”
“你是谁?”喻疏奇怪地扫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
江眠一噎,原本准备好的话也不得不咽回肚子里。
喻疏实在没有兴趣和一个陌生人交谈,尤其温雁北还在包厢里等她,她语气略显不悦道:“请让一下。”
江眠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在接触到她冷冽锐利的目光的一刹那下意识噤声。
如果他攀不上这样一位金|主,那也不要愚蠢到得罪她。
江眠实相地闭上嘴退到一边,喻疏看也不看便径直朝包厢而去,雁北说不定都要着急了。
刚回到包厢,喻疏还说话就听到说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调子说:“哟,喻大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和人家小鲜肉多呆呆,毕竟我年老色衰,比不上那些小鲜肉。”
“小鲜肉?”喻疏疑惑地看着他,“谁又偷拍我了,我不是在这吗?”
“刚才拦你的那个人是谁?”温雁北面色沉郁,他们一起出来,她不过是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就又有人缠上来了。
喻疏摇头,“不认识。”
相恋七年足以温雁北判断出她并没有撒谎,这叫温雁北愉快了不少。
他哼唧唧地说:“那他拦你做什么?”
喻疏深谙给他顺毛的方法,便说:“我急着赶回来,没有听他说。”
果不其然,温雁北满意地点点头,“你一定是饿了,正好点心也做好了。”,不等喻疏说话,他就挑了块最甜的点心放在她的盘子里。
喻疏沉默着,还是面无表情地将其咽下,继而端起茶灌了一口,冲淡了口腔里甜腻的味道才舒服许多。
见喻疏舒展的眉头,温雁北突然出声道:“所以你不否认,我年老色衰,比不上那些小鲜肉?”
喻疏:!
差点没被茶水呛到,喻疏忙不迭咽下茶水,无奈道:“我没有这么觉得,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
温雁北闻言得意地笑着,“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