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监区长一边说女犯人猝死一边就看着我,一脸平静,我不知道她装的还是本身就真的那么平静,如果是装的,这种人很可怕,如果不是装的,那就更可怕了。她自己监管的监区死了犯人,能这么平静的无事般平淡对待,瞒天过海化解之术已经登峰造极,你说可怕不可怕。
她盯着我,我也盯着她。
散会后我被她留了下来。
监区长让队长马玲过来叫我,说指导员有事找我。
我过去了。
开会的人员已经全都散了,只剩下了监区长和康指导员,我过去后心里想,贼婆娘找我何事
表面尊敬而又礼貌的和监区长和指导员问了好。
康指导员居然直接拖过我,用手牵着我的手,对监区长介绍道“监区长,这就是监区新来的心理辅导员,小张。”
这种场景让我觉得甚是诡异和尴尬,在监狱里面,康指导员把我介绍给上级,居然像介绍自己男朋友给自己的上司一样,而且康指导员把手拍着我的后背,就是屁股往上一点,很是亲密,还似乎像是对监区长宣告他是我的。
老子真想反手一巴掌拍过去。
我的脸上挂着讪笑,仔细的看了监区长,这才知道,之前我请假出去给我签字的监区长是副的,正的,在这,一脸平静眼睛里却透露着各种怪异邪恶的光打量着我。
监区长打量了我一会儿后,问我道“听说你和猝死的女囚犯关系很好”
她的眼神盯得我发毛,声音质问又威胁,我摆手着,急忙解释道“没,没那回事。”
监区长冷笑一声“是吗那我怎么听说她猝死了你心里很不舒服,还怀疑领导”
“没有,没有,监区长,那女囚犯我做过心理辅导,她突然这么猝死,我觉得可能和心理有关,那就是我也有责任了。”我圆滑的解释道。
康指导员也帮我说话“监区长,小张是心理咨询师,曾经给猝死的女囚做过心理辅导,小年轻心里还过不去那道坎。”
康指导员板起脸,假装发脾气对我道“小张你还有什么质疑的跟领导提出来”
“不敢,不敢。没有质疑,没有质疑。”我语气甚是谦恭诚恳。b
{}无弹窗我看着她说“其实,你生气的时候,也漂亮,但真的没平时漂亮。”
“关你什么事”
“话说回来,你在监狱是干什么的是不是监狱长的女儿”
她冷笑一声说“她,我是她女儿,就凭她我和她什么关系,也不关你的事。”
“好吧,那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明天,请假,跟我去林县,去找一家医院,检查,打胎。”她把烟头扔出车窗,从小嘴里幽幽吐出一口烟。
“明天我没假”
“你有假没假我不管,我明天早上九点钟,在这里必须看到你,如果没来,你好自为之。”
“你在吓唬我,不就是要开除我吗”
“对,我是吓唬你。你下车”
我一边骂骂咧咧的下了车。
她轰的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回到监狱宿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想着刚才的烦心事。
今天走路有些累,加上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有人敲宿舍门,我应了一声“谁啊”
“是我。”是李洋洋。
“我睡了,明天再说,有事的话。”我转了个身,看一眼闹钟,十点半,继续睡。
“哦。”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门又响了起来,我又从迷迷糊糊的梦里醒来,一看闹钟,都两点了,李洋洋尼玛的还要不要人睡了,我爬起来气愤熊熊冲出去开门“什么事什么事什么要紧的事”
开了门,却不是李洋洋,是小朱。
她颔首,目光向上望“你睡了吗怎么没去找我”
看她那双目含春,面色红润,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