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睫毛眨了一下,仿佛蝴蝶振翅,落下一句充满调侃意味的话语
“真是喜新厌旧啊。”
琴酒
他不是很想跟贝尔摩德争论这些。
“算是吧。”琴酒喝了一口波本酒,目光冷静,细看却能发现其中蕴含的浅浅笑意“总是要来点新鲜的东西才有趣。”
于是他选择用一个简单的方法让某人闭嘴。
眼看着贝尔摩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琴酒恶趣味的补充“好的东西要通过寻觅才能发现。”
金发女人抽了抽嘴角,她面前的argarita泛着黄色的微光,在酒吧的灯光下显得分外明亮,就像她的头发。
贝尔摩德喝了一口压压惊,舌苔流淌过金色的酒液,特基拉酒的独特滋味混合着君度的甘甜橘香与柠檬汁的微酸,清凉可口。
她偏过头,放下手中的透明晶莹的鸡尾酒杯,酒吧的灯光令它泛起几丝碎芒“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呢”琴酒稍稍摇了下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波本酒中坚冰完整,不带气泡“你觉得呢。”
他重复。
贝尔摩德盯了他一会,可惜从琴酒这张冷淡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她妥协。
琴酒抬手撑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偏头看她“据说波本做饭很好吃。”
“”贝尔摩德顿了顿“哦。”
送走了贝尔摩德,琴酒仍然待在酒吧里。
说起来他最近其实没什么事情可干,试探的事情又被他放在之后,此刻干脆享受起片刻的放纵来。
昨天中午的案件,给了他不少“意外”。
除了奈奈那仍需要操练的防身术外顺便一提他之后就给奈奈放短信给予了善意的提醒就是对波本的态度。
除此之外,令他稍稍在意的
说出来有点奇怪,但是吧
好吧,除此之外,令他稍稍在意的,是凶手和帮凶之间的关系。
田等等那人叫什么来着
算了,就用性别表示吧,反正大家不会在意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那对男女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女的贪图男的年轻,男的贪图女的有钱;以至于之后合谋杀人,也不过是“利”字当头各取所需。
但后来两人之间的发展,似乎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如他所想。
那名女性对男的不过是利用,而男的似乎意外的蠢,根本看不出来。
而他贪图的,也不是女方有钱,而是爱
以至于之后还认为,女的杀自己丈夫是为了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试图为女方扛罪。
琴酒本是不屑一顾的但莫名的,觉得心里有几分微妙
爱是什么他从来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因为没必要,因为太麻烦,而且他也可以肯定自己不会爱上什么人估计连喜欢也够呛。
组织里他认同的人不多,这些人里面很少有人会“爱”。
至少不会去“爱”别人。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爱爱自己。
琴酒也不屑于去理解它。
然而白鸟曾经的一些话,以及一些借由奈奈之口、在这些年里逐渐告诉自己的话语回荡在他耳边,也似乎回荡在他心中。
居然让他的心中的围墙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