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老黄你去。”
徐闲挥手打断大肚和尚的话,身后的老黄眼中已经算是细密的血丝,手臂上青筋冒起。
明晃晃的杀猪刀落到了地上摔得哐当作响,
“施主这”大肚和尚捏着佛珠眉头紧皱。
“怎么不可以”
“难不成你要试试我的惊神弩,快否”
徐闲摸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和尚。
“施主,请便”
大肚和尚身后的武僧脸色也是难看了起来,自己人动手传出去是清理家门,可让别人动了手,名声就不好听了。
老黄提着尖刀走到觉明和尚身前,同样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一个是干瘪的瘦老头另一个和富态的中年人没啥区别,看样子这会昌寺里的和尚日子过得美滋滋啊。
“唔,唔,唔”
感受着刀上冰冷的寒意,觉远和尚使劲的挣扎着,眼镜瞪得铜铃一般大。
“咦,就这”
“拿出你当初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的气势来”徐闲闻着不远处飘来的尿骚味捂住鼻子满脸嫌弃。
“噗”
刀狠狠地插了进去,血飞溅了老黄一脸,可位置却偏了,觉远和尚疼得满地打滚,口中的抹布也被吐了出来,场中哀嚎不断,和乡下杀猪的场面没甚区别。
“我”老黄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愣住了。
“老黄,别让我看不起你。”
徐闲看着面露犹豫的老黄开口了,他也知道窝囊了一辈子的庄稼汉,没那么容易提刀杀人。
虽然憋了满腔的怨气,可一刀下去也用尽了他所有的胆魄瞬间清醒了过来,目光在一个个怒目而视的武僧游走而过,心中全是恐慌。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刀子最终还是落下了,老黄铆足了劲笔直的从天灵盖贯穿下去。
杀猪刀终归是杀猪刀,没有剑那么锋利,而人的天灵盖偏偏是最硬的地方。
与其说是刺,倒不如说是捅,
觉远和尚的整个天灵盖都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花花绿绿流了一地,旁边老黄满头大汗,颓废的坐着,盯着手中的尖刀,神情不知是哭是笑。
“施主,此间的事已经了结,您看”
大
肚和尚依旧是陪着笑,可手中断了线的佛珠表明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被人打上门来,蹬鼻子上脸还得笑意相迎已经很能忍了。
“哦,这就结了”
徐闲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小爷估摸着这庙子还有不少被你们强抢上山的良家女子,这么着,你让开路来小爷领着人进去搜上一搜,若是没有,我给你赔礼道歉。”
徐闲骑在马上悠闲的灌了一口烧酒。
“施主,凡事得讲道理吧”
大肚和尚双手合十,佛珠确是散落了一地。
“这普天之下还是有王法的”
大肚和尚往前踏出一步,像极了影视剧中据理力争守护正义的得道高人。
“你看这是什么”徐闲晃了晃手中的拳头。
“这是手,握紧了会累,送开了方得自在。”
“施主不要执迷不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阿弥陀佛。”大肚和尚满目慈悲。
“放你娘的屁,这是拳头,沙包大的拳头”
“我的拳头比你的大,这就是王法”
徐闲的话掷地有声,
狗屁的王法,在宫中夜宴早就受够了这劳什子不公的王法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