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以来,他一直都活在为过去自己赎罪的压力里。他会在半夜惊醒,听见儿童的哭声,听见有人在他耳边指责“你是夺去我父亲生命的人”
那种感觉让他想吐。试图保护的东西被自己亲手毁去。
如果我当时死在阿富汗,简直是幸运的解脱。但我不能死在那里,因为必须有人回来停止这一切,做些什么事去挽回这些。
托尼斯塔克没能得到解脱,詹姆斯巴恩斯也不能。他会永远活在这些鲜血里。
“托尼”他听见女孩的声音在身后迟疑地响起。托尼停手,抹了一把嘴角。他咬破了嘴唇,血流到下颚,看着倒是跟挨揍的巴恩斯差不多凄惨。
这个形容属于蒂娜偏心了,巴恩斯明显比托尼惨得多。
蒂娜悬着的心放下来。托尼显然冷静了,他甚至让贾维斯给巴恩斯叫了个医生。
希望这个医生是个不多管闲事儿的,否则斯塔克先生大概要上推特热搜了。
题目是有钱就能把残疾人揍成猪头吗托尼斯塔克为富不仁,丧尽天良
托尼斯塔克的这种能在热搜上挂一星期。
蒂娜看着猪头巴恩斯,选择假装自己不会任何治疗魔咒。
“我去找点东西吃,你们聊。”她轻快地说。也许是错觉,总觉得听到“吃东西”的时候,巴恩斯看了她一眼。
蒂娜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工作室里聊了什么。反正托尼和猪头出来的时候,虽然彼此还不怎么搭理对方,但至少不再打架了。
“嘿,boys,吃披萨吗”蒂娜指了指茶几上的披萨盒子。
九十多岁的boy和三十多岁的boy同时摇头,接着九十多岁的boy又点了点头。蒂娜大方地把自己的披萨分了一半给他。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蒂娜填饱肚子,刷地消失在客厅里,拉上正在自己跟自己玩的温蒂,直接幻影移形回家。根本不给两个男人“有事”的机会。
太累了,必须回去休息一下。
蒂娜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只觉得精疲力竭脑仁儿疼。她开始仔细思考,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最开始好像是
哦,那只青蛙带回来一只假肢
罪魁祸首
小呱呢她在屋里气势汹汹地转了一圈,卧室、阳台、厨房都没看到小呱,估计是又出去浪了。蒂娜在心里给那只惹事儿的青蛙记下了一顿竹板炒肉片,又开始想别的事情。
追踪“那个案子”的傲罗仍然没有传回消息,这件事如同跑丢了的金色飞贼一样,没有下文。芬奇先生称这群人的行为“丧心病狂,十分危险”,这种案子恐怕是不会被交到她这种菜鸟傲罗手里的。
但蒂娜真的很在意。不知道如果跟芬奇先生谈谈,能不能特批她追踪这件事。她在沙发上举着魔杖,杖尖闪现星芒,慢慢在空气中画出一只蝙蝠的影子来。
蝙蝠侠并没有催促过她,蒂娜也相信布鲁斯韦恩一定有其他预案,不会把哥谭市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但在这件事上不能尽全力总让她十分愧疚。
蒂娜打了一遍腹稿,趴在茶几上开始写介入调查的申请。写出一大堆看似合理的申请理由之后,蒂娜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此案与我关系甚深,又屡次由我发现疑点,这也许是梅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