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托尼是个巫师,他这时候应该惊奇于,这只身上没有任何魔法生物痕迹的树懒竟然会说英语。
但托尼不是。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既然青蛙都能卸我的反应堆了,一只树懒会说话完全没什么奇怪的,甚至会说话这个技能实在太普通,它应该原地起立跳一段“美国队长二战激励舞蹈”再卖个国债什么的。
对新事物接受良好的斯塔克先生竟然半跪在地上跟闪电聊起来了。
“你好啊闪电,有什么事吗我叫一米九。”托尼笑容可掬。
“你一米九”蒂娜瞟向钢铁盔甲那可疑的脚后跟。“算上增高你也没有一米九吧”
“他都能叫闪电了我为什么不能叫一米九。”斯塔克先生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好啊一米九,我来找托尼,他在家吗”
斯塔克先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微微歪头做了个惊奇的表情。“它找我”
“人家找托尼,你不是叫一米九么。”蒂娜讽刺道。
她安顿好了小呱的新朋友,并无视了斯塔克先生关于他和青蛙重名的抗议。“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斯塔克先生。”如果在伊法魔尼,现在都已经是宵禁时间了。
“叫我托尼。”对方提示道。托尼简直无法想象这年头还有生活在曼哈顿的姑娘认为晚上十点是“很晚了”,女巫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吗哪怕不在夜里熬制邪恶的毒苹果,也不该十点一过就准备上床睡觉吧这是对纽约夜生活的浪费。斯塔克先生认为自己有义务待对方“见识一下”。
他真的误解了,蒂娜只是想让他赶紧回去,然后她准备一个人出去喝一杯。她在哥谭的酒馆里住了四个晚上,一杯黄油啤酒都没喝到
托尼留下一句“换好衣服等我”,以非常美少女的、亭亭玉立的姿势从蒂娜卧室里起飞,冲出她的窗户。蒂娜算是服了这位我行我素的亿万富翁,她把散落一地的观察者日报收好,转向被她安顿在桌边看书的闪电。
这只树懒抬起头,眉毛一寸一寸扬起,看起来很有聊天欲望。
这太可怕了
蒂娜飞也似的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你请自便”,抓起手提包钻进衣帽间。
她换上条黑色的一字肩针织连衣裙,这条裙子有个巧妙的设计可以隐藏魔杖,只要不是超长的那种就行。
总是用幻影移形就太没意思了。蒂娜站在路口,打算拦一辆公共汽车。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有一路公交车能到达灰熊酒吧
她举起魔杖做了个特定的手势。
半分钟后,麦迪臣街的尽头亮起四道车灯,一辆蓝白相间的双层巴士和一台风骚的红色跑车同时停在她面前。跑车里走下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士,浑身都写着“我巨t有钱”。
“o,这件不错,比你那天晚上去见韦恩的那身强多了。”托尼从车里下来,从驾驶位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靠在车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魔法公交车门也开了,门口站着个穿深绿色工作装的小哥,眉清目秀,鼻尖上长了几粒可爱的雀斑“到曼哈顿上城区1个卓锅,到皇后区、布鲁克林区和布朗克斯区都是1卓锅8个铜纳特,如果你要到斯塔滕岛,盛惠2个卓锅。如果你要去其他城市,就需要买卧铺了”他热情洋溢地介绍道。
蒂娜看看公交车又看看靠在豪车旁边摆ose的斯塔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