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原随云也就偶尔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吓吓人,现在他不了。
往城里一住,他就开始闹了。
楚留香一个没看住,不知道他和言修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忽然就开始动手。
说实话这几天下来,楚留香深刻感受到熊孩子的恐怖,他和陆小凤加在一起都不敢跟这个战斗力爆表的小少爷动手,不知道原随云哪儿来的自信,他就把言修然惹急了和他动手了。
说实话原随云武功十分了得,其根基深厚,出手迅速,经验十足,然而他到底双目不能视人。言修然来去无声,手下又没轻重,等楚留香他们赶到的时候,原随云一只手臂已经脱臼了。
楚留香和陆小凤大惊,连忙冲上去一个把言修然拉开,一个把原随云拽走,这才把两个人分开。
陆小凤正要问怎么回事,忽然见怀归坐在地上,小小的脑袋耷拉着,正一抽一抽地在哭。
花满楼当即对原随云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小孩子呢?”
原随云漠然站着,扶着自己断了的一只手臂,也不回答。
楚留香对他无可奈何:“原公子,是你非要跟着我们的,你既然执意要来,起码……”
原随云忽然打断他,傲然道:“我虽然恶事做尽,却不是个流氓。”
他说着,冷冷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只经过怀归身边的时候,冷笑一声,嘲讽道:“真是个好苗子。”
花满楼连忙去扶起怀归,好言问道:“你怎么啦?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怀归只低着头哭,无论如何不肯说话。
低头查看,他身上倒也没受什么伤,只是不住地流眼泪,伤心极了。
楚留香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随云虽然罪大恶极,却一向是以家室自持,为人虽是冷漠残忍,却又彬彬有礼无微不至,让他这样的人去欺负一个小孩子,未免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若是一个人连那么过分的事情都做得出,又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呢?
但是怀归无论如何不肯开口,楚留香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教训言修然:“你看见怎么回事了吗?”
言修然:“没看见,但是我儿子哭了。”
十足一份理所当然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楚留香被他气得要死,还得忍着生气好言好语教育他:“你不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动手,这样会教坏小孩子,让他觉得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哭你就会护着他。”
言修然茫然道:“难道不是吗?他是我儿子唉。”
楚留香:“……”
楚留香两头教育小孩的时候,陆小凤追上了原随云。
原随云只自顾自向前走,也不理陆小凤,仿佛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陆小凤道:“原公子,请你好歹和我说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原随云头也不回,走起路来速度极快,全然不似个盲人,冷笑道:“我和你说了,你难道会信?”
陆小凤要快走两步才能跟上他的脚步:“那也请你好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