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琼倒是极为放心蒋英,接过哨子放进袖间温婉地冲他笑了下,“本宫在此多谢蒋将军。”
蒋英微微一失神忙压抑住心底的悸动,忙揖手道:“末将先行告退。”
待送走蒋英后,夏西琼方与秋儿一道回到厢房。
厢房虽无多装饰,但简谱素净,偌大的一个房间只有寥寥几个家具。
夏西琼将目光落在案几正中的正飘出袅袅青烟的檀木香,秋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了下,“静安寺定是知晓您身份尊贵,特地给您准备的呢。”
这檀木香气味悠远绵长,闻着极是沁人心脾。
她平日里也不喜爱香料,不过既是寺庙特意准备的,便暂且放在那儿吧。
夏西琼随意点了下头,随即便也未再多加关注。
因为皇帝生病,庵堂里的诵经声连续不断已是三日。
在厢房用过午膳,为了在皇后娘娘面前博得一个好脸面,冯钰丝毫不敢歇息地便率先来到了庵堂内,依着住持所教的方法盘腿跪在了蒲团上手捧着经书跟着默念着。
皇后踏进庵堂内瞧见冯钰跪拜的背影,眼眸倒是露出了三分意外。
随即便又悄无声息地将眼神收了回来走至上首的蒲团开始一道轻声默念着经文。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自己身侧属于夏西琼的蒲团一直空着。
冯钰眼底划过一丝暗喜,看来夏西琼这一次终于中招了。
果然不出多久,夏西琼身边的低阶侍女匆匆来报,侧妃一时身子不舒服恐怕要晚来一会儿。
皇后听闻这消息看在夏西琼平日的温婉孝顺的份上倒也为加责怪,只是吩咐仔细照顾着夏西琼。
谁知不到半柱香后,皇后宫中的粗使丫鬟怜喜一脸慌张地跪在了庵堂正中间,用着冯钰事先吩咐的大嗓门道:“娘娘,不好了!奴婢见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后山爬上来走进了夏侧妃房间。”
李承祈快步走过去,却见她俏脸苍白咬紧了牙在忍住肩头的疼,额头细细地布满了汗。
连忙将她抱在怀中,他心疼地凝视着她低低道:“伤口什么时候扯裂的?”
“也没有多久。”夏西琼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里轻声道。
李承祈想到蒋英方才上报之事,冯钰为了阻拦夏西琼进皇城,竟是暗自派人刺杀他们。
他心中厌恶极了冯钰,却是不得不还要娶她为妻。
只是如今却是牵扯上了夏西琼,李承祈眸光微沉了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虽穿着多身子还是轻飘飘地跟羽毛一般,身上暖调的清香若有若无地传来过来,让人无法忽视。
一路行至栖霞宫,他轻柔地将夏西琼放至床上,随即便想出门吩咐宫婢唤太医来。
刚站起身,衣摆却是被一只白皙娇嫩的手拽住,“殿下,你要走了吗?”
分明还是清清冷冷的声音,李承祈却是忍不住心生希冀来。
希望她是……舍不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