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们都说你不要甜宝了,也不要哥哥和妈妈了,爸爸,你不要丢下我们好不好,甜宝可以不听故事,甜宝以后再也不听故事了爸爸你不要走――哇――”
温朝阳也抹了抹眼泪道,
“村子里的大婶都说你是骗了钱跑了,要找新媳妇儿生新的小娃娃,说我们就要是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了――”
温向平刹那脸色冷的犹如数九的寒冰,口中却温声道,
“不怕,爸爸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的,爸爸还没有给你们讲完好听的故事,还没有看着爸爸的两个小宝贝长大,还没有陪你们过完一辈子,爸爸怎么会走呢。
“告诉爸爸,是谁跟你们说这样的话来吓唬你们,爸爸替你们去教训他,好不好。”
在他不断的安抚下,两个孩子渐渐镇定了下来,温朝阳有些难为情的擦了擦眼睛,带着鼻音道,
“我不哭了。”
温向平和苏玉秀一人拿了个帕子给孩子哼鼻涕。
温向平看见苏玉秀也眼圈红红,开玩笑似的问,
“今天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以为我要跑了不回来了”
温向平也没觉得妻子孩子不信任自己而受伤,毕竟原身前科累累,他这几天能让他们不在抗拒自己的接近已经很好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融化这些冰自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苏玉秀红了脸,呐呐道,
“我”
温向平离开后,苏家人照往常一般忙碌着。
苏玉秀把猪食拌好倒在食槽里,温朝阳则带着甜宝在一边抓蚯蚓。
赵队长前几天把全体村民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说是上头政策宽泛了,允许家家户户自己养些鸡鸭啥的,至于之前养的猪,也不用再交给供销社了,养了几头全凭自家处置。
听了这消息,家家都欢喜起来,一时间,鸡仔鸭仔之类的也供不应求。今天好不容易村里来了一个卖家禽仔的小贩,李红枝便兴冲冲的拉上苏承祖去挑鸡仔了。
两个孩子也高兴的不行,甜宝更是嚷嚷着要抓蚯蚓虫子把小鸡们喂的饱饱的,于是两个孩子便满院子的翻土找虫子。
苏玉秀刚舀了一瓢猪食,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利女声破空而来,吓的她手中的瓢险些摔地上。
“孟佳絮,你个天杀的啊――”
苏玉秀起先没在意,只以为是徐家婆媳又起了矛盾在闹,不曾想徐家老太太又哭嚎了一句,
“你个白眼狼,把家里的钱全卷了跑了,要我们怎么活哪――你个狠心的人,连你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啊――天杀的啊――”
话音未落,又响起三道孩童的声声啼哭。
苏玉秀一惊,再也无心喂猪了,瓢随手一扔,连忙跑到院外。温朝阳一看,拉着甜宝也跟了出去。
徐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徐老太太正坐在家门口的地上拍着大腿哭,身边蹲着一个垂着头的男人,还有三个孩子,最小的一个比甜宝还要小。
周围有人问,
“徐老太,是不是你搞错了,也许你家儿媳妇没跑呢。”
徐老太哭嚎道,
“她一早起来就不见了人影,我藏的好好的几十块钱也都没了,不是她拿着钱跑了,还能怎么样哪――”
三个孩子或许是知道妈妈不要自己了,也哭的更大声。
那人语塞,只能同情的看着徐家人。
又有人问,
“可你家媳妇儿也没考上大学,人家王贵祥家女婿都安安稳稳的在这儿待着呢,她跑个什么劲头。”
徐家男人听了,烦躁的一扯头发,头垂得更低。
“我要能知道她咋想的,我还能让她干这种畜牲不如的事儿么――孟佳絮,你个天杀的啊――”
又有好事的人问,
“你家媳妇儿咋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