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哥就能一下子拥有几张赤貂的皮子你们哥俩到底是干什么的”她该不是认识了一个江洋大盗吧这又整出个哥哥来,还是团伙作案。
“就是”他有点儿结巴,“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嘛家里钱多,遭人惦记,几乎就是从小被人绑架到大的。所以偶尔中个毒什么的,也实属正常。”他越编越溜,“就上次,温,温泉那次,那伙人就是为了我手里押送的一批货。唉,钱财终究叫人眼红啊”
她觉得他演的忒假。
但有些事情人家不愿说,她也不该多问。每个人都有保留秘密的权力,正如她自己,亦满身都是秘密,是什么人来问都不可能说的。
虽然对这人总是半夜摸上门来的行为很不满意,但却又不知为何也不是很讨厌,更生不起来半点与之翻脸的心思。
可这若放在从前,那些夜里闯入她房间的不轨之人,一个个都死在了她的手下。
白鹤染有时候就是会像现在这样矛盾,既觉得自己摆脱不了前世种种,又会在某种时刻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前世的规矩和习惯,甚至对一个人产生了莫名奇妙的好感和信任。还有越来越喜欢看他那双紫色的眼睛。
她有点鄙视自己,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分明就是沉溺于美色,无法自拔。
“我不要你的披风,拒绝皮草,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她扔出这么一句。
君慕凛懵里个懵,“什么意思”
她给他解释“在动物还活着的时候剥了它们的皮,剩下血淋淋的一团肉,它们没了那层皮就是死路一条,可是人类除了皮毛,还有很多衣裳可以穿。所以,拒绝皮草,从你我做起。”
君慕凛半天没吱声,他选的这媳妇儿,觉悟也忒高了。可是“那几张皮子都已经在手里了,不穿可惜了。咱们先做一件,完了再开始拒绝,你看行吗”
白鹤染不解,问他“那是你哥哥的东西,又不是你的,你说送人就送人”
君慕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种颜色的皮子都是给女人穿的,反正他也没有女人,正好给我用。”
“名不正言不顺收你那样贵重的东西,我受不起,还是不要了。再说,这都开春了,没几天穿头,来年冬日再说吧”
他拧不过她,便不再纠结于此,又绕回先前的话题“明天带你去个地方,去不去”
“什么地方”
“你不是要做针吗我找到一位制针的高手,还是个老中医,带你去看看,如何”
她有点心动,“在什么地方远不远”
“不远,就在京城。”
“就在京城行,那去吧什么时辰在哪会合”
“明日巳时你出府,我的马车在文国公府的巷子口等你。”
两人一番约定后,交谈暂停,屋子里重新沉寂下来。
白鹤染觉得有些尴尬,将披风扯下来塞回给他,“咱们明天见,我要睡觉了。”
君慕凛点点头“那你睡吧”人却一动不动。
“恩”她看着他,“我说我要睡了。”
“知道啊,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