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师兄把那油光铮亮的铁勺往后腰一插:“掌门花绍棠,继掌门邢铭,再就是刑堂的行刑手。连昆仑三百二十一位内外门长老,都没这个权利。”
只见杨小驴子忽然手臂画圆,把长剑一挥。
围观的修士纷纷手上一紧,这孩子又要发疯?
那岑师兄却是捏着他的菜勺把儿没动。
“夜行”寒光闪闪的剑尖儿抵在那无赖的后脑勺上,杨夕道:“你最好现在下山,不然等我成了刑堂的行刑手,第一件必然杀你。便是我当了行刑手之前杀不得你,也要见你一次,捅你一次!”
众人:“……”
人家就是加个塞,姑娘你有必要这么执着么?
岑师兄忽然拍着杨夕的小肩膀大笑,“你这丫头有趣,有空来聚义斋坐坐,三楼天字号雅间随时恭候,报我的名字,我叫岑是苦。”
杨夕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尘世苦?
岑是苦却不解释,只打趣道:“放心,师兄我做饭从来不苦。”
杨夕琢磨了一下,所以,这是要请我吃饭?
摸了摸脸,我长得就那么像一个吃货么?
不知是谁打的小报告。不多时,一位白衣飘飘的昆仑医修,和一位真正的昆仑行刑手赶到,分别带收了地上的无赖和杨夕。
而那行刑手,居然还是个熟面孔,身材高大,肤色深棕,一脸血火里趟过的凶悍。
赫然是那日,无色峰之战时,千里回山,支援门派的为首一人。杨夕记得,他似乎是姓连。
连天祚看着只有自己大腿高的小萝莉,有些无语模样:“……”
杨夕:“?”
连天祚指了指自己袖口上的“甲”字:“甲组黑字,专门抓捕穷凶极恶之徒。”
穷凶极恶的“小矮子”杨夕:“嗯……然后呢?”
这厮大概从没意识到自己外形和性格上的反差,常常令人觉得槽点过多,无从吐起。
刑堂料理人的手段十分特别,不打不骂,就给你关起来。而且就在你犯事儿的地方附近,就地画上一个圈。
杨夕老实走进圈儿里,那身材高大的行刑手双手捏了一个法诀,在地上一拍。
圆圈周围升起二十道一人多高的碧绿光柱,光柱顶端两两相连,恰似一个囚笼。
连天祚垂头看着杨夕,还是那无甚表情的模样。
忽然伸出手,把那光柱拍扁了半截。
杨夕:“!!”这是歧视!
连天祚想了想,对着空气做了个招手的动作。不知从哪里抓出一只浑身发抖的绿色草精,抛给杨夕。
“【画地为牢】六个时辰后自行解开,期间无法使用灵力。夜里怕黑,可以玩它。”
草精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