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像他们那样参加考试么?”
邢铭笑笑,“当然,不过昆仑的入门考试,从来就是一个双向选择。你可以多了解一下,有空,我还可以亲自带你参观一下。”
杨夕一脸乖巧的点头。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情况一定是被搞错了,其实自己是因为太皮糙肉厚了才没有被震趴下。
而邢铭的话,杨夕完全把它们当成了客气,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多是这样的,犯了错不好意思承认,就会说点软话缓和一下。
她懂的!
正在这时,景中秀摇头摆尾的从后堂出来了,一眼看见杨夕坐在邢铭的膝盖上。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别乱找地儿坐,那地方租金可贵呢!”
杨夕一听见“贵”字儿,火急火燎的从姓名腿上跳下来,还给他裤子拍了拍灰,“前辈,那我可不是自己上去的啊!”
邢铭眯着眼看景中秀笑:小样儿,这一代守墓人要是对昆仑印象不好,你就准备在这儿当牛做马吧!如果这个不是守墓人,你也准备好当牛做马吧!
总之,当牛做马吧!
景中秀出来之后,又过了不久。【夺舍】那一批人也从后堂出来了,这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邓远之,他是哭着出来的。
说是哭,也有点不太像,因为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儿,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杨夕吓了一跳,“没事儿吧?他们虐待你?”
杨夕对于昆仑剑修们哭诉的“被二师兄虐出屎”记忆深刻。
邓远之两只眼晴一边流着“水”,一边用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瞪了杨夕一眼:“没事,就是给我们吃了一颗丹药,然后做了个梦。”
杨夕忧伤道:“昆仑的丹药就那么难吃么?”
邓远之:“……”
忽然后堂传来一阵吵闹声:“不可能——它不可能是妖魔!我知道了,定是你们垂涎我和神兽订立契约,所以才胡说!”
外面几人对视了几眼,都没说话。
紧接着,另外一个房间又传出怒骂声:“凭什么?他是老子的东西!你们说剥离就剥离!它的意见?它这叫忘恩负义!老子养了它十几年呢!”
首座上邢铭稳稳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两个房间各冲出一个人。一个少年,一个青年。两人都是冲出来就奔着“识”殿的大门而去。
然而这一回,大门却不像之前那样,一推就开了。
两人转过身来,看着上首坐的邢铭。其中那个青年眉宇间满是暴躁的怒气:“放老子出去,老子不进昆仑了!老子养了十几年的仆人,修炼,升仙都靠他呢。你说放就放?你们确定个没有危险就得了,管多余的闲事干嘛?”
另一个少年却抽抽搭搭的不说话。眉宇间满是凄惶之色。
“怎么回事?”邢铭开口,话却不是问眼前这两人的。
他身后闪出两个修士。
第一人开口道:“那孩子身上附着阴魔,即使现在剥离,寿命也不会超过十年了。可是那孩子不信。”
第二人开口:“他有个手环,里面住着个陨落的上古修士。虽然不是什么大能,但是胜在阅历丰富。前面换了几任主人,都没能活长久。我们问了他的意见,那个上古修士愿意附身在妖兽身上,入我昆仑作一个弟子。”这人讥诮的笑了一下:“不过这个主人貌似不干。他想拿人家当奴隶养呢,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邢铭看了那少年一眼,问第一个人:“这孩子剩下的命都给了这阴魔,这阴魔能重现人间吗?”
“没戏,就这样的孩子,也就是阴魔百八十万口粮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