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
剑修们以猛虎扑食之态纷纷扑过去,占领白允浪的大腿,手臂,腰,怀里,还有个年纪小点的看起来很想骑到脖子上。
“大师伯,我已经被二师伯虐出屎了!”
“师父,我天天都被二师叔虐出好多屎!”
杨夕趴在地上:“……”一块儿过来什么的,觉得有点没脸爬起来啊……
少年们:qaq,现实,你的名纸叫残酷……
“大师兄,你快回来管管你徒弟吧,我们都被小师侄比成狗了!”
“大师伯,你小徒弟不是人啊!他打我跟打狗似的,我活生生比他入门早了五十多年啊!”
杨夕谨慎的抬起一点脸来,看见还在原地冷静站着的,只剩下了“教主大人”,和那个白衣服的小少年。
少年眼睛红红的,一脸激动。好像全没注意各位师兄师叔们,告他的小黑状。
“教主大人”看起来自持了许多,只是脸上略显温馨的神情吓了杨夕一跳。
“白师兄,这些年过得可好?”
白允浪挂着一身的师弟、徒弟、师侄,哈哈笑着挨个拍拍头。
“我挺好,就是挂心这帮小畜生。邢铭啊,你也稍微对他们留点情面嘛,你看今年昆仑又要收徒了,在小辈面前,起码也得给他们留点面子嘛。”
邢铭笑着应了一声“好。”竟是很听从的样子。
杨夕明白,自己是多心了。白允浪在昆仑不但不是忌讳,恐怕还是很受爱戴的。
残剑邢铭,青锋说过他是昆仑下一代的掌门。因掌门之争叛出昆仑的白允浪,竟然和他也有这么好的交情。
那边剑修们还在絮叨个不停:“大师兄,你不晓得,你不在的时候掌门脾气越来越差了,每天招三顿饭的频率骂我啊,下辈子投胎好想去做猪啊!”
“大师伯,你不在的时候,没人管得住你师父,大长老他又开始拿我们试药了!上次我在床上活活躺了七个月,看起来才不那么绿了!你看,现在看起来还是个青色儿的!”
“师父你别听他瞎说,他脸青是让小师弟揍得!躺了七个月是因为偷看青瑶师叔洗澡,鼻血流多了……”
杨夕对他们这种撒娇耍赖,觉得很羡慕。
虽然听起来,好像昆仑没有一个正常人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邢铭才终于出声:“行了,你们这帮兔崽子,都在叨叨些什么,想把来拜师的孩子都吓跑了么?”
少年们:qaq……我们已经吓得不敢跑了……
剑修们这才纷纷摸着眼泪鼻涕,从白允浪身上下来。“大师兄,跟我们回门里坐坐吧。掌门人和大长老都很想你。”
白允浪轻轻摇头,掏出一条皱巴巴的手帕,给身边一个剑修擦鼻涕。
“师伯,其实您不用那么守当初那个誓的,那种东西,大伙儿都不在乎。您这些年人虽不在昆仑,还不是为咱昆仑把心都操碎。”
白允浪轻柔的道:“誓言不是发给别人的,是发给自己的。”说完巴拉过身后几个少男少女,抬起头对邢铭道:“这些都是好孩子,他们的父母信任昆仑,才把他们交给我,我现在把他们带到你面前。你……你还是虐得轻点……”
邢铭这一次却没有顺从,而是道:“师兄,昆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合适的,就不能留下。他们现在若是吃不起苦,丢不起脸面。将来吃的就是亏,丢的就是命。”
白允浪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巴拉过来的一个孩子却突然大声喊起来:“杨夕——你没死?”
杨夕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十九小姐?”
程十九这个虎超超的小妞,黑着一张脸,越众而出,蹭蹭蹭几步越过抱成一团的剑修们,站到杨夕面前,一拳捣在脸上。“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