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是不是……其实是骗十九小姐的?你根本没打算收她为徒,你只是给她出了个做不到的题目?”
“我固然是料定程玉琼做不到,却也不是偏她,白允浪自三百岁开坛收徒,就一直是这个规矩,这三项测试。”
杨夕急急抓住白允浪的袖子:“你骗程十九不要紧,那我做到了你要按规矩收了我!”
“不行。”白允浪断然拒绝,“我已是背师叛门之人,怎有资格传道授业?”
白允浪本待讲一番道理,告诉须得道德上没有污点的人,才能为人师表。却听杨夕这个小驴羔子红着眼睛又接了一句:“不然我就去告诉程十九你偏她!”
白允浪瞪着眼:“我没骗她!”
杨夕指着身后裂开的木桩子,一脸驴相:“我给她看这个!”
程十九肯定是分不出来什么是真正的剑术的。到时候只会觉得杨夕做到了,白先生没收,那三项测试必然是个骗局。千金大小姐不管不顾闹起来,不论白允浪还是程思成,都有得头疼。况且白允浪也不愿担一个“失言”的名头。
白允浪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是威胁我?”
“才不是,”杨夕脆生生的:“君子欺之以方,我这是欺负你!”
这丫头驴劲儿上来说话能活生生把人噎死。
白允浪一闭眼,去他妈的为人师表!抬手给杨夕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滚回去睡觉,练剑也得是白天!”
为人师表的前提是你的学生是个人,而不是头牲口!
杨夕一听,觉得先生应该是让自己又气又缠的终于松了口。见好就收“噌”的一声蹿回了房。不忘大声道:“先生也早睡,不要生气,气大伤身呢!半夜上冷茅房也伤神!”
能做出的最过分的恶霸行为仅仅是“拍脑袋”的“白君子”,臭着一张脸,也回房了。
杨小驴子花了三天时间练好了跳远,墙角木桩终于被一剑劈成两半的时候,白允浪因早有预料,淡定的一句话都不讲。
他等着看这丫头第二个测试又能耍出什么幺蛾子。
谁知这一回杨夕花的时间更短。
就在她成功“劈桩”的当天,白允浪被程思成请去了一趟。
程思成问了他一个十分古怪离奇的问题:“白兄,你说句实话,在你看来,在下的相貌如何?”
白允浪很是莫名其妙,转念想到程思成平日最痛恨男人夸他好看,自己如今在人府上白吃白住,说两句顺耳的话也是应该。
于是对着那张“柳眉凤眼”的冰雪容貌,十分违心的说:“乍一看普普通通,仔细瞧却很有男子汉的气概。”
程思成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请白允浪喝了一盏灵茶,就把人送出了门。
这厢边白允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茫茫然自回住处去了。
那厢边程思成独自扼腕:本来想着,昆仑【剑府】这般逆天,这昆仑的【天眼】必然也有些不寻常之处。现在看来,似乎看到的东西与正常眼睛不大一样了。……这么大缺陷,不觊觎也罢。
结果,就是这么一盏茶,一趟来回的功夫。
白允浪再走近自己的院落,已经看见那畜生丫头两脚蹬在树上,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双手拼命在拔那插在树上的木棍。
杨夕一见白允浪,快乐的露出两颗小虎牙,奋力招手:“先生先生,快来帮我把这木棍拔了,我再插一次给你看!”
老实人当场惊掉了下巴:“你……你……你这又是如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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