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这又不是第一次见八阿哥了。”
我之前见过他吗不可能啊,我见过的人还有鸟多,见过,我一定记得。
“那日羊鼻子山行猎,也有八阿哥呢。”
是吗我确实记得那时有人喊了句“八爷”,只是当时我意识模糊,除了褚英以为,其他人我根本都不记得了。
“咱们八爷啊,年纪轻轻,但却是文武双全,精通蒙语、汉话不说,据说能过目不忘,连文馆的巴克什们都对他赞不绝口。”
“你说这位八爷,精通汉话”
我沉思了一会儿,范文程临别时,说要去赫图阿拉内城里寻他的朋友,这赫图阿拉城里解释爱新觉罗家人。难不成他口中的好友,也会是个爱新觉罗家人范文程也不通女真语,要与这赫图阿拉城里的人交朋友,那一定是个精通汉话的人。我看这八爷的年纪也与范文程相仿,会不会就是他可惜我那日将匕首遗落在了羊鼻子山中,这下也没有信物了。
“是啊,”殊兰一脸崇拜地说道,“八阿哥可是汗王的儿子里唯一精通汉话的人。”
“大贝勒不也懂一些汉话吗”我疑惑。
谁知一听这话,殊兰马上变了脸色,连忙对我作噤声状,一脸惊恐道“格格快快不能说此事”
“为什么”
殊兰为难地俯在我耳边,低声言道“这是大贝勒的禁忌,若是要他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禁忌为何那日他与我提及的时候,倒是一脸风轻云淡
“大贝勒年少时,曾给那明朝人当过质子,所以才会的汉话之前有个巴克什提起此时,被大贝勒给处死了。”
我吓了一跳。简直难以平日里总是待我彬彬有礼的褚英,居然会因为一句闲言碎语而杀人这古人社会制度,竟是这样的简单粗暴。清朝盛行的“文字狱”,看来已经有了端倪。褚英在抚顺的辽东总兵府上,原来是当质子幸好殊兰提醒我,往后我也要小心口风。
“不过这八阿哥和大贝勒很要好吗”我问。这么多日,我第一次见有阿哥来登门造访。
“不算要好吧,”殊兰扳手指算了算日子,“快月末了啊,八爷管着内城外城大大小小的账目,估计是来咱们这儿理账的。八爷从七岁就开始管账,从没出过一点差错。”
这么看来这个八爷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应当是个语数外都不错的学霸了。
“外面起风了,咱们回去吧。”我觉得有些冷了,于是对殊兰说道。
那身后的人却没有反应,我扭头看去,只见殊兰却是目光痴痴地望着某个方向。我遁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书房的窗户半开着,隐约可以见到房中人的身影来。
见她没有反应,我便没再打扰她开小差。这时远处的姬兰喊道“殊兰”
殊兰这才回过神来,姬兰已快步走到了我们面前了,“格格,眼看要变天了,还是回屋吧。”
“对,咱们回去吧。”殊兰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说道。
“嗯。”
我再看姬兰,她正对着殊兰使眼色,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目光。孰不知这一切都无一遗落地落在我眼中。看来这赫图阿拉城里,有趣的事情倒是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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