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研讨班很快就结束了。回到平远,潘筱晨打电话来说,她再过两天回来,让张为康在家乖乖的看书学习。挂了电话,张为康非常高兴,心想,你最好开学再回来。不过他倒没想再呼朋引伴,多少有潘筱晨整天唠叨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最近他确实手头紧张,压力也大,潘筱晨的18000块钱早晚得还啊,要不然自己在她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还有,自从有了这部手机,每个月的座机费,加上通话费而且还是双向收费,平平常常都得100多块钱,自己才不到1000块钱的工资,简直太奢侈了。虽然最近潘筱晨都替他缴话费,但手机对他来讲绝对是个奢侈品。要不是他心里还存着对杨敏的幻想,他早就停机了。这可倒好,同学联系吃饭方便了。
这不他本来想回来买几本有关书法方面的书籍好好看一下,没想到刘全新打电话来说高中同学后天要来,到时候过来找他。张为康刚骂了一句:“妈的,别到我这里来……”还没说完,刘全新就挂了电话。
张为康心里郁闷了,怎么我一想往上走,就有人非得把我往下拉呢!筱晨,这次真的不怪俺了,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要来俺总不能太过分了吧。
刘全新也真狠,一下子就拉来了五个同学。张为康忍不住心里嘀咕,今天中午看来没有200块钱是撑不下来了。这一紧张,连老同学初次见面的兴奋感都大打折扣。直到酒过三巡,张为康才完全放开了,诉说着当年的高中时光,大家唏嘘一片,不住的感慨。
酒精是感情的催化剂,酒量不大的张为康也喝了不少。其他人更是喝得不少,有的舌头已经不打弯了。中间张为康的手机响,其中一个同学大剌剌的接过来,对着里面嚷了几句就放下了。
张为康急了:“你他妈的怎么随便就接过来了,什么事啊!”
“一个……一个娘们,娘们,说让我到车站接她,有病!有病!”这家伙舌头都喝大了,说话都不成句了。
旁边的人也起哄,“有病!有病!”
“这年头,有手机就了不起了!”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
“谁有手机就吃他的喝他的!”不知道谁又在附和。
肯定是潘筱晨打过来的,让自己到车站接她。张为康苦笑着,等着晚上的狂风暴雨吧!一想到潘筱晨对自己的唠叨和管束,他就忍不住的心烦,又多喝了几杯,胃里接着就翻腾起来了,到厕所就吐了,但脑子始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