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为康是听到隔壁潘筱晨的闹铃响起来的。张为康虽然早上爱睡懒觉,但是只要他心里记着第二天有事,到点就会睡不踏实。这次也是这样,听到了潘筱晨那边的闹铃响,他也就醒了。
起来到洗刷间洗了洗,走到潘筱晨的门前想要敲门,想了想就没敲,心想人家潘晓晨这么精致的人物这会儿肯定起来了,于是就下楼到校门口买了豆浆油条。可回来一看潘筱晨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只得过去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动静。张为康就有点慌,想起那根暖气管子,就回到自己宿舍,把堵管子的纸拿开,对着管子大声喊了起来。
潘筱晨昨天晚上很晚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以至于今天早上闹铃响和张为康敲门都没有听见。正酣睡着呢,突然听见耳朵边有人叫自己,隐隐约约是张为康喊自己,一想到张为康,她突然就有点清醒了。
“怎么回事,张为康怎么上自己房间里来了,好像就在自己的枕头边,难道昨天晚上……”潘筱晨想到这里下意识的裹了裹被子。等她睁开眼才发现床上就自己一个人,再仔细一听原来是从床头的管子里传出来的,就有点惊奇。张为康还在那边叫着自己,潘筱晨先应了一声。
就听见张为康说:“一会儿过来吃饭!”
潘筱晨这才彻底清醒了,一看表已经七点半了,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早班车看来赶不上了,赶紧穿衣起床,一边埋怨着自己。
幸亏张为康已经买好了早饭,要不然还得多耽误一会儿。潘筱晨在张为康宿舍里吃上饭才慢慢静下来。眼睛四处找暖气管子,发现就在床里面,潘筱晨边吃饭边气呼呼的指着张为康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太无耻了,看我……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张为康有点后悔暴露了目标,赶紧说:“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有什么不轨行为我就不是人!”潘筱晨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直到张为康喘吁吁的背着两个大包,头上冒着热气,站在满是黑压压人群的长途汽车站广场,潘筱晨才放过了他。
“俺的个娘啊!咋这么些人哪!”张为康一阵哀叹。
看着等车的人山人海,潘筱晨也犯了愁。本来想早点来赶第一班车,没想到自己睡过头了。但潘筱晨还是把责任推到了张为康头上,怪他不早点叫自己。
张为康冤枉的咧了咧嘴,心说自己起晚了还怨别人,但看潘筱晨着急的样子,不敢跟她顶嘴。他定了定神,告诉潘筱晨先去买票,自己去看看情况。
平远市长途汽车站分南北两个站,北站主要是省际长途,南站是省内长途。现在张为康就站在南站的售票大厅里看着外面的情况。整个广场上按照不同的地区分割成了不同的区域,每一个地区的提示牌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而且还都是三四排。
现在正是春运最紧张的几天,车站取消了定时发车制度,而是采用流水发车,车来了上满了人就走。到站的车刚刚停稳,长长的等待队伍就像潮水一样往前涌,前面的人死命的往车上挤,后面的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往前,看着排好的队伍早就变了形,一趟车只能装四五十人,没挤上车的大队人马又在管理员的维持下排好队伍继续等待下一辆。
潘筱晨站在张为康的身边愁容满面,要是照这种情况,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她跺着脚,着急地看了张为康一眼,说:“咱赶紧排队去吧!”
张为康却笑着说:“我看你今天是走不了啦,要不后天你跟我回我家吧!去我们那里的车一点都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