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筱晨心里一阵高兴,正和她的心意。“就来个豆腐羹和酸辣汤吧!”潘筱晨很少到这么高级的地方来,心想这么简单的菜即使菜单上没有也该做得出来吧!
张为康一听就有点晕了,整了半天就是豆腐汤啊!不由哭丧着脸说:“怎么也得来个西红柿炒鸡蛋吧!”
服务员“扑哧”一声乐了,潘筱晨也笑了,她脸上的线条顿时生动了起来,就像冰山解冻一下子温暖了起来,“那就再来个西红柿炒鸡蛋!”
服务员笑完了,还是撇了撇嘴。张为康看见了,不由得把气撒她身上了,“撇什么嘴啊!怎么!你这里厨师是不是不会做啊?”
等上菜的功夫,张为康一看两个人干坐着也挺尴尬,就没话找话:“哎!像你这样的在你们班里算不算才女啊?”潘筱晨眼睛一直望着窗外,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应该算是美女吧?”张为康又问。
潘筱晨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看着老实,话怎么这么多呢!”
“我给你讲个笑话!”张为康面对没有非份之想的女孩子特别放得开,接着他就讲开了:“从前,有个老员外有三个闺女。老大是秃子,经常头痒得没抓没挠的。老二是脓鼻子,一会儿不擦,鼻涕就会流到嘴里。老三是个烂眼圈,除非冬天,蝇子常常象蜜蜂一样,在她眼前乱翁翁。别看她们长得丑,机灵劲儿方圆几十里都闻名,一个个早就找到了如意郎君,老员外视为掌上明珠。”
潘筱晨听着直皱眉头,心说真恶心。
可张为康还不停的在讲:“有一天,老员外请仨未过门的女婿作客。老伴下厨,家无外人,陪客的事,仨宝贝女儿就当仁不让了。几位分宾主坐定,美味家肴陆续端了上来。酒至三巡,女婿们已有几分醉意。有谁知,扑鼻的香味陆续引来了一个个不速之客,在老大头上、老二、老三面前飞来飞去。老大的秃疮痒得无法忍受;老二的鼻涕都快过了“河”;老三眼圈上的蝇子快遮住了视线。但,为了顾全大局,谁都没敢“越雷池一步”,干出非礼之举。“是可忍,孰不可忍”。在这紧急关头,老大急中生智,说,我给大家讲一个稀奇事助助兴吧。各位自然没意见。“听说南阳有头牛,头上长了七只角,这儿一只、这儿一只、---。”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头皮上比划,以解头痒之急。老二受姐姐启发,灵感随之而来,说,我也听到过一个稀奇事,有一天,一个侠客看见天空飞过一行雁,随即搭弓射箭,一箭一个、一箭一个,----,十几只一个没剩。一边说一边作拉弓射箭的动作,鼻涕随之被擦得干干净净。老大老二的精彩故事,听得大家目瞠口呆。老三姑娘一看也明白了,急忙扇动着手说,不信、不信、不信,蝇子全被赶走了。”
潘筱晨听得直皱眉头,但也佩服张为康的口才,居然讲的清楚明白,而且声音抑扬顿挫的把这么恶心的故事说的这样生动。
刚说完的功夫,菜就上齐了。潘筱晨本来想喝点汤熨帖一下肠胃,可让张为康讲的这个笑话一阵阵的反胃。可张为康就跟没事人一样,稀里呼噜的喝着汤。真是个猪!潘筱晨在心里骂道。好容易等那阵恶心劲下去了,就把汤盛到小碗里慢慢的喝,喝了不几口就觉得对面的张为康在看他,心里没来由的就有点紧张。
张为康喝一阵,停下来歇歇,故意盯着潘筱晨,就看着潘筱晨白皙灵巧的手拿着象牙色的汤匙,一勺一勺很淑女的往嘴边送,偶尔还会嘬起嘴唇轻轻的吹两下,一时靓手红唇,张为康不禁就觉得有了美好的意境。
就在张为康倾心欣赏的时候,不意间听见一声“卟”的不雅的放那个气的声音,在餐厅安静的环境里特别的明显,而且显然就是从潘筱晨那边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