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冷笑,“我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何况和和于秘书长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所以,于秘书长还是尽快帮助我们把订单拿到手为妙。”
于洋怒极,甩手便开门出去,不想却撞见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付淮秀。
见到憔悴零落的付淮秀,于洋微微一愣,随即讽刺道,“喲,付小姐还真是敬业,联手演了场好戏,如今,还不放心,还要来偷听谈判么!”说完,于洋狠狠撞了一下付淮秀,扬长而去。
“表妹,天气这么冷,你怎么出来!”高程脸色一冷,呵斥一旁的丫鬟道,“还不快带表小姐回去,冻坏了,我拿你们试问!”
“你不用问她们,我问你,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不是都是你安排好的?”
高程冷着脸,不回答,示意一旁伺候的丫鬟退下去。
“你说啊!”付淮秀吼了一句。
高程转身,坐定,淡道,“表妹你身体不好,不宜激动,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付淮秀气得发抖,捏紧了拳头,盯着高程。
眼前这个男人,斯文,白净,温文尔雅,没想到,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心上人,竟是把自己推进火坑的罪魁祸首。
高程见付淮秀悲怆颤抖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轻声道,“表妹,你放心,高家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付淮秀不可思议的望着高程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悲嚎一声,转身便跑。
高程望着付淮秀远去的背影,面色清冷无波,口中呢喃道,“当初你为什么要骗我呢!哎!”
风起,一阵雪花飘过,高程抬头望着天空,随即将门关上。
房间里,碳炉里,氤氲着火光,忽明忽暗,高程撑着头,正在打盹,忽然,一个踉跄,他醒了,看着四下里空荡荡的屋子,高程有些失落。
忽然,门开了,安雪梅急三火四的冲进来,“程儿,你可曾看到淮秀?我四下里都找遍了。”
安雪梅坐下,猛的灌了一口茶,“再找不到,我就去报官了。”
高程冷道,“她刚才来过,又走了。”
“走了?这天寒地冻的,她一个人去哪了?”安雪梅惊叹。
“她一个大人了,去哪里,是她的自由,我怎么会知道!”高程慢条斯理的给碳炉添着炭块。
“可是她……她那样的情况,会不会想不开……”安雪梅急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她也许只是不想见人,冷静一下罢了。”
“可是……”安雪梅仍旧不放心。
“母亲!你还是别瞎操心了!快回去歇着吧!你若不放心,我这就派人出去找找,找到了给你把人带回去!可好?”高程安慰着安雪梅,安雪梅也无法,只得点点头,拭着泪回去了。
一旁,随从凑上来,“少爷,派人去找表小姐么?小的看到表姐哭着从后门跑出去了,兴许往河边去了。”
高程望着门外已经白茫茫一片的银装素裹,半晌才道,“取完了珍珠,还养着那蚌壳做什么?浪费!”
随从一愣,随即点头退了下去,高程微微一笑,捏住碳炉上温着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