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靠近门边,就听见屋子里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最近,那老不死的来找你了么?”
“没!老鸨要了这么多银元,我知道他没有的。再说,霍家这档子事,你逼着他去做,他怕都快怕死了,那还有心思来这里找乐子。”
“怎么?难道,你还想着他来找你啊!”
“瞧你说的,死鬼,我还不是想着你的,那个老不死的,我才不稀罕,连五百银元都拿不出来,谁跟着他吃苦受罪去,难不成去乡下种地啊!人家当然是想跟着你了……你这么本事!”
“小嘴真甜!嘻嘻……”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男女嬉闹的暧昧声音,沈芪贞听了大半,疑惑这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她扒着门缝,想要看个究竟,可是,只看到两个人的脚缠在一起,却看不到脸面。
沈芪贞急了,四下观望,忽然见到门边摆着的花盆,她灵机一动,走过去,将花盆举起,狠狠的砸在地上,只听“哐”一声响,花盆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谁!”惊动了屋子里的一男一女。
沈芪贞赶忙扒在窗户口探看,这一看,惊得沈芪贞讶然呆着。
怎么会是赵景元!
“谁!”赵景元慌张的整理衣服,急着来开门,而楼下的打手,听到楼上的动静,也从楼梯上飞奔而来。
沈芪贞这下慌了神,这十八春,她并不熟悉,前有打手,后有赵景元,自己这是眼看着就要被撞破了。
真怪自己太莽撞,急于看清赵景元的真面目,没看好后路逃走。
“谁!谁在哪儿!”打手们还差一点就要上来了,沈芪贞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忽然,身后的门打开了,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捂住沈芪贞的口鼻,将她拖入房内,那房门,在打手到来前,神奇不知鬼不觉的轻轻关上了。
“呜呜呜……”沈芪贞使命挣扎,却听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嘘,别闹,是我!”捂着沈芪贞的手松开。
这声音……好熟悉!
沈芪贞一抬头,见竟是霍天麟。
“你……”沈芪贞差点喊出来,又被霍天麟一把捂住嘴,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禁锢住,两个人猫在门边。
“嘘嘘……别吵!你想我们俩都被发现么!”
沈芪贞想笑,如果都被发现,明天,岷山县的老百姓大概都会传霍家大少爷带着少奶奶来逛窑子!
两人隔着门缝,偷窥外面的赵景元和打手四下里寻找蛛丝马迹,他们瞧见了那个打碎的花盆,却没见到任何人。
不一会儿,打手都散去。
沈芪贞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你也知道害怕!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沈芪贞习惯了霍天麟一贯对她的冷嘲热讽,不予理睬。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赵景元的话,看样子,这北门药房三管事的人,内在的猫腻倒是不少。
“霍天麟,你怎么来了?堂堂霍家大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跑来逛窑子?”
“你!”霍天麟有些恼火,转而讽刺道,“那霍家少夫人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也改了胃口,要来逛窑子?!”
沈芪贞不理不睬,见外面没了动静,打开门,猫着腰,打算逃走,却被霍天麟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