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连声道“有有有。”他从怀中取了一张盖了大印的纸张出来递给这少年看,这少年看罢冷笑道“都盐院所发盐引,上盖的印章及盖章的方位,藏有暗记,你这张是假的,私造朝廷印信,罪加一等。”
大汉装做不懂道“明明是官府所发,怎是假的”这少年不再理他,向他手下喊道“你们过来把这些人抓起来,押送到开封府衙门去。”手下随从听他命令,大声吆喝着围了过来。
这些推车的大汉全是贩卖私盐的盐枭,历朝历代朝廷盐铁专卖,贩卖私盐都是重罪,这十几辆车的盐价值不菲,那名大汉看这少年公子糊弄不过,只好上前道“不知公子是那一府的贵人,还请赐教。”
这少年朗声道“尔等贩卖私盐,凡大宋子民皆可挺身而出捉押官府,我乃康王赵构是也,你待怎地”
他这话喊出口,方进石不由的从马车上站了起来,向赵构张望,竟然没想到,这爱管闲事的少年,居然就是历史上那个让人恨之入骨的软弱投降逃跑皇帝宋高宗赵构。
怪不得那天他会和環環帝姬在一起去金满楼,他们原是皇子皇女,是兄妹。
那汉子盐枭本来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攀上关系,让这公子放他一马,此时听说是康王爷,自是无关系可攀了,他看着康王府中的人围上来要把他们押到开封府去,心中绝望,别说贩卖私盐是重罪了,就是这十几车的盐被充公没收,他们也赔不起的。
这盐枭望望天色,此时也然是天色将黑未黑时分,路上除了道旁边一辆马车外再也别人,盐枭把心一横,走到盐车旁边,向不远处的赵构道“康王爷,你今日定是不肯放过我等了”
赵构道“早知今日,当初就莫要做这犯法的勾当”这盐枭冷笑道“是么”他阴笑着说着话,右手在车前的篷布下摸了一把短刀,忽然欺身到赵构近前,挥刀直砍。
赵构本能的后退一步,挥剑去封,刀剑相格,火星四射,这盐枭长年在外和人打斗,挣的是不要命的钱,既然动手就不再留情,加上身高力大,一刀竟然将赵构长剑击落在地。
赵构大吃一惊,纵身想逃,盐枭跟着又是一刀,赵构急急相避,盐枭的短刀在他面额前掠过,寒风袭过面上,赵构感觉脸上一痛,额头面皮竟然被削过一小片。
这一下极为凶险,只差分毫就要了赵构的小命,此时赵构身旁的属从好似才如梦方醒,有人持了猎叉上前斗这盐枭,这边一动手,剩余盐枭也纷纷拿了车上藏的兵器出手,一时间双方斗成一团。
方进石站在车辕上远远观看,康王府的人数虽多了一倍,可是冷兵器的小规模武斗,勇气绝对是占最重要的一个因素,这些盐枭日常过的就是刀光下生活,全是出力气的壮汉,那些只会打猎吆喝从未经过实战的随从怎是敌手,康王府人群一触即溃,瞬间被砍杀十多人,余下之人纷纷做鸟兽散,或抱头鼠窜,或跪地求饶,这些盐枭下手狠辣,绝不容情,刀刀致命,全然不顾伤者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