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惩抽抽鼻子,闻到了血腥味,视线落在了陈溪身上。
陈溪太狼狈了。
她的长发散乱,遮着脸,身上衣服湿漉漉,紧贴着身段。
太瘦了。
那腰细的过分了。
陈溪
她并不习惯男人的打量,脸红得很,有自卑,更多是尴尬。
太尴尬了。
她只能背过身,低着头,扯着头发,遮住自己的窘样。
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谢惩
这胆子比苏妍妍还小吧
想到苏妍妍,他就想她了,身体也些热燥。
他年轻体壮,精力旺盛的很。
等她来求他,先惩罚她一顿好了。
他想着,皱着眉,觉得车内闷热的很。
那血腥味更清晰了。
那女人肯定流血了。
也不知是哪里流血了。
尤其身上还湿漉漉的
“擦擦”
谢惩皱着眉,从怀里掏出手帕,扔到了她身上。
陈溪拿起手帕。
手帕纯白柔软,带着丝丝香气,一看就是名贵之物。
她拿在手里,有种玷污的感觉。
他让她擦擦
擦哪里
脸上
她便擦了下,看到了鲜红,哦,额头的伤二次受伤了。
迟来的疼痛传到大脑神经。
她忍着痛,擦了脸上的雨水、血水,把手帕弄脏得不能看了。
真是可惜了。
她紧紧攥着手帕,想要藏起来。
谢惩看到了手帕上的血污,鬼使神差抓住了她的头发。
他本意是想看她哪里受伤了,是不是被坏人欺负了,不然怎么会哭
陈溪不知原因,头发被粗鲁抓住,就吓得一哆嗦,控制不住地惊叫“别、别打我”
她说一半,咬着唇,自觉说错话了,双手下意识护住脑袋,含泪的眼睛看向谢惩,眼泪欲坠未坠,模样惊怯又可怜。
谢惩
看吧。
就说胆子小。
不过,女人哭起来,表情生动许多。
比之初见的木讷有意思了些。
当然,他看了两眼,就转开了视线“谁弄的”
语气是漫不经心的语调。
陈溪听了,颤颤解释“没、没谁,就不小心摔着了。”
“没用。”
谢惩点评二字,又问“还有哪里受伤”
陈溪愣了一会,才斟酌着语言回了“脚脚扭着了。”
谢惩便看向了她的脚。
陈溪穿了双小白鞋,但这会已经变小黑鞋了。
牛仔裤上还在滴水。
就还是那种落魄可怜的样子。
谢惩皱着眉,拿起手机,给酒店个人管家打电话“嗯。找个医生。额头受伤,似乎有点严重。脚也扭了。”
他没动手去查看陈溪脚上的伤情,一是觉得她脏,二是觉得她不配。
他让她上车,已经是资本家大发善心了。
陈溪听到谢惩给自己找医生,想了想,道了谢“谢谢谢先生。”
“不用谢我。记得谢谢妍妍就行。”
谢惩说到这里,忽然看着她笑“如果妍妍找你,知道该说什么吗”
陈溪“”
他应该是暗示她表达忠心说他的好话。
谢惩确实不是个好人,但对苏妍妍,是极好的。
所以,她点了点头,斟酌着语言道“谢先生,你很好的。我相信妍妍跟你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谢惩满意这个回答“还不瞎。”
陈溪“”
她听他这么说,微微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在谢惩这边暂时过关了。
酒店到了。
跑车停下来。
司机下了车,绕过去给谢惩开车门。
有医生跟护士急急迎上来,恭敬询问“谢先生,您哪里受伤了”
包括酒店的负责人、经理、个人管家等等浩浩荡荡一拨人,都迎了上来。
谢惩下了车,往后指了指“不是我。人在车里。”
他没多管车里的陈溪。
但陈溪能坐谢惩的车,地位就不一样了。
是以,自有人殷勤扶她下车,小心照顾她的脚伤。
陈溪还不适应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红着脸,摇头说“没事。不用。谢谢。”
饶是她拒绝,还是被人小心扶到了谢惩的总统套房门口。
谢惩喝着冰镇的威士忌,看到他们扶着陈溪要进来,皱眉摆手“往我房间领什么安排隔壁房间。”
这顶层一层楼都是他包下来的,房间多了去了。
他并没有让陈溪进来、跟她同住一间的意思。
“对不起,谢先生,我们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