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奚水迎上周泽期的视线,用小气音解释说。
“”
“你问。”
“我不问。”
周泽期耐心十足,他手掌顺着奚水肩膀攀上奚水的脸颊。
在舞台以外的地方,奚水与在舞台上截然不同,舞台上,他是出众的、天赋异禀的芭蕾舞者。
舞台上,耀眼的灯光下,他可以是堂吉诃德里的深情男主巴西里奥,与爱人携手度过磨难,最终迎来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也可以是海盗中的海盗首领康拉德,正义,勇敢,忠诚;他甚至可以是天鹅湖中善良美丽的奥吉塔公主。
但在舞台下,在生活中,他是奚水,单纯,天真,热烈。
周泽期的目光极具压迫力,奚水退无可退,“我问,我问”他告饶了,他感觉周泽期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下肚。
“你的愿望,是什么”
周泽期慢慢倾身,贴近奚水耳廓,几乎是含着奚水的耳垂在说话。
“不告诉你。”
奚水“”
奚水生气了。
他试图推开周泽期,奋力去推,在周泽期怀里拼命扑腾着。
周泽期把人抱住,看他喘着气,奚水还没来得及开口,周泽期便俯首吻住奚水,奚水唇瓣很软,微凉,接吻好几次了,他仍是十分不熟练,但胜在配合。
一亲就不挣扎了。
在这逼仄的空间内,奚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睁开迷蒙的眼,从周泽期眼底捕捉到一抹餍足。
直到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这一个漫长又深入得令奚水想喊救命的吻才结束。
他被亲得没有力气了,眼泛泪光。
他觉得周泽期太凶了,他是说接吻太凶了,周泽期这个人还是很好很好的。
周泽期抽了湿巾,按上奚水额头,给他擦掉脸上的汗。
“头抬起来。”周泽期声音嘶哑,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命令意味。
奚水把脸仰起来。
在周泽期给他脸和脖子擦汗的过程中,奚水觉得自己还是要多夸夸周泽期。
“你真厉害。”
周泽期动作微顿,眸色更深。
将奚水的脸和脖子整个擦了一遍过后,周泽期捏着奚水的下巴,凑近他的唇角,嗅了嗅,说道“榴莲好吃吗”
奚水忙不迭地点头。
车外,一圈人抱着一桶十多升的矿泉水传递着喝,传完一圈,水差不多就见底了。
孟科文和吴丰翼对视着,又去看老周的车。
“这车,怎么还没摇起来啊”
“摇起来啊”
两人刚起哄完,周泽期就从主驾下来了,他手臂搭在车门上,“去搬东西。”
气象台说有流星雨,加之又是周六,山顶上不止他们这一群游客,除了结伴出行的年轻人,还有亲子游,不过吉利山宽阔得很,想找个没什么人又僻静的地儿还是很简单的。
确定好了营地,奚水找周泽期讨了一把锤子,去帮吴丰翼和孟科文敲帐篷。
林小金也来敲。
木桩朝帐篷主体方向斜着敲进地面,奚水一边奋力敲,一边问吴丰翼,“吴丰翼,不是有自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