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方希悠就端起酒杯喝酒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苏以珩道。
“我说的不对吗?她要是觉得自己活在世上还有一点用处,还有一点用,她会去自杀吗?而你们非但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你们的想法去为她做决定,难道不是你们这么一群人过度的爱把她逼到这个地步的吗?”方希悠道,“现在倒好,漱清去了回疆,文姨就把孙敏珺派给漱清,虽说文姨有她的考虑,可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让孙敏珺在漱清身边待着,这就是对迦因最大的伤害!”
苏以珩叹了口气,喝了口酒,道:“是啊!”
“现在,你说让她去哪里?回疆?还是榕城?还是留在这里?没有她能去的地方!”方希悠道。
“她都走到这样的地步了,你还不能原谅她吗?”苏以珩道。
“我和她的事,跟这些无关。不过,我倒是挺希望她去回疆的,让她也能体会一下看着自己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相处融洽的心情是什么样。”方希悠喝了口酒,道。
“你啊,就这么逞一下口舌之快!”苏以珩道。
“没有啊!我是真的很想让她体会一下那种感觉!”方希悠道。
“她劝霍书记带着孙敏珺走的时候,就已经体会过了。”苏以珩道,“而且,你在这件事上……”看着方希悠,苏以珩顿了下,“是,你有你的立场,你可以去怨恨迦因,我也不能说你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方希悠道。
“只是,你想看着她失去自我,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吗?”苏以珩道。
方希悠看着苏以珩,说不出话来。
“是,关于迦因的事上面,很多人都做了错事,我也是其中之一,可是我看得出她在努力去收拾她所认为的自己闯下的烂摊子,她在承担责任,尽力弥补。你难道忘了,逸飞出事的时候,迦因自己也是作为病人在医院的。可是,逸飞出事了,她就离开医院帮着我们去找阿泉,从京里到扬州到云南,又到榕城。如果没有她,你说我们怎么找得到阿泉?阿泉是她的哥哥没错,也同样是你的丈夫啊!她也是在帮你啊,希悠!”苏以珩道。
方希悠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喝酒。
“找到了阿泉,霍书记让她去医院里照顾逸飞,让她帮忙唤醒逸飞,你觉得,如果换做是你,你怎么做这件事?明知道覃家有多么不想看见她、有多么怪怨她,明知道外界会怎么评价她,可她还是去了,不是吗?”苏以珩道。
方希悠依旧不语。
“逸飞醒了后的情况,你也知道了。现在她这个样子,你说万一有什么意外,你怎么能安心?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安心!我们都说逸飞和阿泉是我们中的,是我们不能缺失的一员,难道迦因不是吗?就算她在感情上有些错误,犯了错,可是,谁能没错?谁会不犯错?难道就因为她曾经的一些错误,就这样把她排斥在外吗?”苏以珩道。
方希悠,没有回答。
“希悠,你为了阿泉做了这么多,可是,迦因也是在做,只是你们发挥作用的场合和程度不同,你们都有自己的特长和天赋。你能做到的事,迦因做不到,迦因能做到的事,你也做不到!刚才我一直在为你担心,我知道不该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叶家,我为你担心,我也为你骄傲,希悠!”苏以珩说着,方希悠望着他。
“你能直面叶首长说出逸飞的事,逼迫他们收手,你让我震惊,希悠,你是勇敢的女孩,你是聪明的女孩。可是,迦因她也在为我们这个团体做她的贡献,在她做完了她能力范围的事,就这样被大家排斥出去,无视她的付出,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吗?”苏以珩道。
方希悠,沉默了。
“希悠,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大家过度关心迦因,把她当成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导致她失去了自己活下去的方向和力量。那么,你能帮助她吗?帮她走出现在的困境,让她可以重新回到我们大家中间来,你,可以吗,希悠?”苏以珩认真地望着她,几乎是在恳求了。
方希悠喝了口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以珩?”
“为什么?你想听我怎么说?”苏以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