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是另一个女人,却还要在一起,那不是一般的苦。”曾元进道。
罗文茵看着丈夫,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样很苦,可是,她这么多年都忍着不发作,好像没事儿人一样,也实在是……”
“你让她怎么做?离婚?”曾元进打断妻子的话,问。
“我不知道,只是,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他们两个人这么多年不冷不热、一直两地分居也不着急的原因了。”罗文茵道:“就算泉儿以前是对迦因有那种念头,可是迦因回来后,我看他很正常,没有一点点问题。希悠怎么就不能放下呢?要是她自己稍微主动一点,泉儿不就不会……”
“你啊,还是心胸宽广一点,多理解理解希悠吧!你也是做女人的,换做你是希悠,你能怎么做?何况希悠的性子就是那么不冷不热的一个人,你想要她像颖之那么主动,也是不可能的。”曾元进说着,睁开眼看着妻子,道:“这件事,是我们曾家对不起希悠,以后你别说这样的话了,不管泉儿和希悠会做什么决定,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我明白,我就是跟你说说。不管希悠和泉儿结果怎么样,她永远都是咱们家的女儿,我也不会怨她。你说的对,她一直什么都知道还能对迦因那么好,真的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我也不该说她什么,是咱们对不起她。”罗文茵道。
曾元进看着妻子,拉起妻子的手。
罗文茵愣住了,见丈夫这么认真地看着自己,不禁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曾元进没有回答,却说:“文文,咱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罗文茵见曾元进如此,心里满满都是担忧。
“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年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不知不觉,我们都是外公外婆了。”曾元进叹道。
“出什么事了?你……”罗文茵反握住丈夫的手,问。
曾元进摇头,道:“没什么,我一直都说要带你去走走的,可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时间。等改天,有时间了,咱们就走,搬到榕城去住,怎么样?迦因和我说江宁的松鸣山特别好,要不咱们两个先去那边……”
“到底怎么了,元进?”罗文茵盯着曾元进,问。
“我觉得有点累了。”曾元进叹道。
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时间,的确是如白驹过隙一般。曾经,他是那么的儒雅俊逸……
现在还是一样,不是吗?就是多了点白头发而已。
曾泉离开,没有任何交代,罗文茵怎么会不清楚这里面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是平时倒也罢了,现在逸飞还在生死线上徘徊,泉儿的事,怎么不会被人加以利用?
“你别担心,要是累了,就多休息一会儿。”罗文茵注视着丈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