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看着她。
苏凡低下头,道:“只是一阵子而已,你总得有个人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霍漱清很想跟她说,丫头,难道你不知道我带着个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会对你有多大的影响吗?
可是,他不能说也不想说,那是岳母的好心,可苏凡并不是真心愿意这样的,她的个性不会愿意接受。只是她现在这样说,倒是让霍漱清很担心,他情愿她说“霍漱清,我不要你和别的女人那么近,我会吃醋,我会生气”,可她,不会再说了。
很多话,他都想和她聊,只是,不能说了,不是吗?
他不能刺激她的情绪,医生说,现在她的状况,只能是万事顺着她来,她想怎样就怎样,先暂时稳住这一段时间,只要这一段敏感期过去了,以后再说。可是,这个敏感期,难道就是要她这样压抑着心情过吗?
此时的苏凡和霍漱清并不知道,父亲的办公室里,曾元进接到了河北省委组织部的电话,得知了曾泉辞职的消息。
辞职?他怎么会辞职?
“曾部长,我这边先把报告压下来,跟省里通个气报告一下,您还是劝劝他回来,要是事情拖的时间长了,知道的人多了,就怕包不住。”河北方面的组织部长说。
“嗯,我知道了,老陈,谢谢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曾元进道。
“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的。”下属道。
挂了电话,曾元进在地上走来走去。
他早就料到曾泉会做什么事,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辞职!
辞职,他怎么能想不到呢?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秉性,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当初他能跑到云南去,现在就会干出辞职的事情来。可是,当初是当初,都多少年前了,怎么现在还这么,这么莽撞?
曾元进越想越气,真是恨不得把儿子叫到面前来暴揍一顿。
“你,给阿泉打个电话!”曾元进指着秘书,道。
“是,我马上。”秘书也听到了部长的电话,忙应声拿起手机就拨了出去,“部长,他关机了。”
“关机?”曾元进愣住了!
“这个混账东西!”曾元进气急,抓起书桌上的笔筒就扔到了地上。
幸好是木地板,要不然这个玉质的笔筒就彻底验证了香消玉殒这个词的意思了。
秘书赶紧捡起来,笔筒没有破,可是掉了一个支脚。
“他,他会去哪里?你,你给他秘书打电话,给他秘书……”曾元进突然觉得头一晕,秘书赶紧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您先坐会儿,我给您拿药,您别急。”秘书赶紧说着,就从曾元进的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小药瓶,倒了杯水端了过来。
曾元进服了药,闭上眼坐在沙发上。
秘书便赶紧给曾泉的秘书打电话,曾泉的秘书说他今天早上接到市长的电话,市长说他最近要出去一趟,所有的工作安排都转给市里其他的领导。
“曾市长怎么了吗?”曾泉的秘书问。
曾元进的秘书是开着免提和曾泉秘书通话的,被这么一问,他看向领导,曾元进虽然闭着眼睛,却也知道下属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便点点头,秘书便告诉曾泉的秘书:“现在曾市长有些事,所以,你先按照他说的,把他的工作安排到其他主管的领导那里去,要是他给你打电话了,你就立刻给我回个电话,并且一定要稳住他,问他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