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傻丫头,不许这么说自己,明白吗?你要这么说,知道多少人会和你没完吗?”
“什么?”苏凡不解,问道。
“你要说你是神经病,不就说明我们这么多人,我,还有你父母,曾泉,还有那么多人,都有问题吗?”霍漱清道。
苏凡笑了。
“不许妄自菲薄,不许轻视自己,你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人,独一无二的,苏凡!明白吗?所以,什么都不要想,按照你的想法来做,我们会支持你的。”他捧着她的脸,道。
苏凡点头。
“那么,你来告诉我,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好吗?”霍漱清道。
他的丫头,终于,回来了!
可是,这个世上的事,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如偿所愿就好了。
“其实,我暂时还不用你做什么,我,我,我想要先学习,如果我自己什么都不明白的话,怎么做事呢,是不是?”苏凡望着他,道。
霍漱清无声笑了。
他静静拥着她,屋子里一片安静。
苏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幻一样。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们,还能像过去一样亲密无间吗?
而父母那个夜晚的话,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她想起父母说的,霍漱清或许会找一个红颜知己,婚外的爱人,就像当初的她一样。发生了这些事,让他继续接受她,继续爱她,好像,真的,很难为他,也对他很不公平。可是,她能接受那样的情况吗?她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任由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或许,她必须接受吧!母亲和她说过的,像霍漱清这样地位的人,没有几个女人在外面的都是珍稀动物,就像当初的她一样,那年过年,霍漱清带着她去参加覃东阳那几个人的聚会,她记得他清楚说过,他带着她就是让那些人放心,他就是要让那些人掌握他的把柄,这样大家才会生死相托,否则,就算是一个集团里,也不见得大家会相信他。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如果霍漱清周围的人不能把他真正接纳,怎么会真的帮助他呢?而女人,就是他们互相交底的一个方面。可现在他们结婚了,霍漱清有了新的交际圈……
他还是需要一个女人在外面,是吗?他,需要……
想到此,苏凡的心就忍不住痛。
她不想那样,不想自己和他变成这个圈子里其他的夫妻一样,她,不想,可是,可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还怎么,怎么要求他不变呢?
心,一阵阵抽痛着。
好想和他像过去一样,可是,已经不可能了,不是吗?
苏凡静静依靠在他的怀里,她没有哭,可是一颗心,却在一点点裂开。
她没有立场去要求什么,不管他做什么,她只能接受。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不去关注他的私生活的话,或许只有自己的工作了。
是啊,只有工作,如果不去努力工作,她怎么能让自己坦然面对他可能的变故?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抬头微笑望着他,道:“你什么时候走?”
“呃,住一夜,明天早上去京里。后天下午飞机出发,明天下午和后天早上都要去院里开会,所以……”他说着,轻轻抚摸着她那柔软的长发,目光一瞬不动地注视着她,那么的温柔。
苏凡却低下头。
“那晚上你想吃点什么?他们这边做的一种鱼味道特别不错。”苏凡道。
“好啊,你想吃什么,我随你。”他说道。
苏凡对他笑了下,从他怀里离开,道:“我先把这些收拾一下,太乱了。哦,等会儿我还要去心理医生那边,你一路累了吧,去床上睡会儿。”
说着,苏凡看了他一眼,见他依旧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