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曾元进一边揽着女儿的肩,一边走着陆于同。
“回来了?”走进客厅,罗文茵便走过来问。
“嗯,我先去换个衣服,娇娇,你和于同等等我们。”曾元进道,罗文茵便和他一起从客厅的屏风后绕出去,走到了后面两人的院子。
“迦因那边怎么样了?漱清晚上过来,我们两个喝两杯。”曾元进边走边问。
“应该没事了,她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就是需要提点一下。”罗文茵道。
曾元进点点头,道:“那你也该放心了。”
“我见了江采囡!”罗文茵道。
曾元进停下脚步,看了妻子一眼,道:“你和她说什么了?”
“迦因和我说,江采囡那个孩子可能是漱清的,我想,迦因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要是没什么来由,她是不会那么说的。如果不是她那么想的,也不会离家出走。”罗文茵道。
“嗯,结果呢?是江采囡给她说的?”曾元进问。
“江采囡当然是不会承认了,迦因自己也没有说那件事就是江采囡和她说的。其实,这种事你也知道,就算不明说,给一些提示,混淆了视听,迦因那个脑子,很容易就往那方面想了。我猜着江采囡就是利用了这样的信息来扰乱了迦因的思路,你也知道你女儿的,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了,何况她面对的对手是江采囡那种人。”罗文茵道。
“没事,经过这件事,迦因自己会知道她该怎么做的,如果再有问题,你再出马嘛!”曾元进说着,含笑揽住妻子的肩,“反正这个女儿,咱们必须多多付出点心思才行,否则将来还会有很多的麻烦,也不能什么都指望漱清。”
罗文茵点头,却又叹道:“她和漱清闹矛盾,一个人跑去榕城,逸秋和我说,她和逸飞见面了,敏慧也都……”
“你是怕她和逸飞再出什么事?”曾元进问。
“怎么能不怕啊!当初她和逸飞都到那个地步了,就因为漱清的突然出现,一切都停止了,就算她收了心,逸飞那边也未必啊!”罗文茵道。
“逸飞和敏慧马上就结婚了,一结婚就没事儿了,逸飞是个懂事的孩子。”曾元进道。
“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逸飞这样很可怜,毕竟那几年要不是逸飞,迦因和念卿也很难撑下去……”罗文茵道。
曾元进也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宿命,没有办法的。”
罗文茵说着,看着丈夫:“你说,逸飞会不会临阵逃脱啊?”
“你说婚礼?”曾元进问,罗文茵点头。
“不会,你把他当什么人了!何况婚礼只不过是形式而已,他要是不同意,就不会去领结婚证的。这点你放心。”曾元进笑道。
“其实啊,有时候我想,迦因和逸飞在一起,可能会更轻松一些,毕竟逸飞比漱清要单纯,他的环境也……”罗文茵道。
“单纯也只是现在的情况,逸飞越往后,就会越来越像漱清的。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他会越来越像漱清。”曾元进道。
“为什么?不至于吧!毕竟是两个人。”罗文茵道。
曾元进笑着摇头,道:“逸飞一直看着漱清的背影在长大,虽说他那个人心性的确是单纯,可是他所处的环境会越来越复杂,这一点不受他控制,环境改变的时候,他也会改变,他会不知不觉变得和漱清一样,他会成熟起来,会变得很像漱清。所以,迦因即便是当初选择了逸飞,事实上最终面对的人,还是漱清。而且,他们三个身份那么尴尬,现在逸飞结婚是最好的出路,大家都会解脱。”
“可是这么一来,逸飞就太可怜了啊!我们都知道他心里是迦因……”罗文茵道。
“那也没办法啊!迦因这辈子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难不成你要他单身?那才是残忍呢!敏慧爱他,他们两个结婚……”曾元进道,说着,他又换了语气,“不过,你说的对,逸飞的心里,总是有缺憾的,他对迦因的那颗心没有善终,就会一辈子积在他的心里,时间越长,那份心就会越难熬。怕就怕啊,他现在结婚了,也不会觉得幸福。他,是不会幸福的。”
“是啊,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觉得特别对不起那孩子。”罗文茵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