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离开了,曾泉才关掉灯,打开了沙发边的落地灯,拿出手机看新闻。
也许是因为苏凡脱离了危险,霍漱清突然之间觉得轻松了一些,躺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次日上午六点,曾元进就来到了苏凡的病房,曾泉一看父亲来了,忙起身。
“现在怎么样?”曾元进问。
曾泉便把情况说了一下,曾元进坐在沙发上,深深叹了口气。
“霍漱清在隔壁,要不要叫醒他?”曾泉问父亲。
“不了,让他多睡一会儿,他累了。”曾元进道。
父子俩望着床上的苏凡,一时无话。
“泉儿,不管迦因的情况如何,你,都要清楚你的身份,别做错事,明白吗?”曾元进道。
曾泉看着父亲,不语。
“我知道要忘记一个人很难,可是,如果你连这一点感情都放不下,将来怎么做大事?你想让你和我们家成为一个笑柄吗?”曾元进道。
“爸,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曾泉道。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和你谈这件事,以后如果你还是犯糊涂……”曾元进说着,看着儿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曾泉不语。
这时,霍漱清起床过来了,看见岳父,忙走过来。
“爸,您这么早就来了?”霍漱清道。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没关系,再去躺躺吧!”曾元进道。
“没事,已经可以了。”霍漱清道,“我去洗漱一下,爸,有些事,我想和您商量。”
“行,我等你。”曾元进道。
等霍漱清离开,曾元进才对曾泉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做事有分寸的孩子,可是,泉儿,在你和迦因的事情上,你让我失望了。一个男人重情没有错,就像霍漱清一样,可是,你要清楚,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不要因为感情而误了自己的事业。一个没有事业只知道谈情说爱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欣赏,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曾泉应道。
“你和希悠的事,我们慢慢再谈。”曾元进道,顿了片刻,又说,“这次你岳父专门和我提了这件事,我们,不会再放任你们不管了。”
曾泉苦笑了一下,只是看着床上的苏凡,不说话。
没多久,覃春明也风尘仆仆地赶来了,曾元进在病房外间的客厅里和他交谈,霍漱清洗漱完毕,和他们还有曾泉坐在了一起。
然而,当覃春明和曾元进听到霍漱清和他们谈的事情之后,全都震惊了。
覃春明原定下午到达京城,因为早上还要在省里参加一个研讨会,结果他昨晚就取消了今天早上的会议,天不亮就上飞机赶了过来。等他到达医院的时候,曾元进也回来没多久。
卫生间里,霍漱清捧起水,一下又一下冲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