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好多话想和桑音音说,有好多问题想问她,手脚发烫,很想飙车,又担心路况和她的身体,又亢奋,又忧郁,还有点患得患失的急躁,一颗心乱的砰砰直跳,憋了半天,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冷吗”
话一出口,聂根就后悔了。
不只是因为这句话毫无营养和实际意义,还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控制住本能,出声像吼,尾音凶戾,活像要吃人。
桑音音睫毛一抖,“还好。”
她倒没有被吓到,只是觉得大反派好像一淋雨脾气就会变得比较暴躁,上一次她坐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难道是不喜欢湿漉漉的环境
聂根听着她与平时无异的声音,抿了抿唇,心上那些粗糙扭曲的褶皱又一下被熨平了,像被人顺着捋顺了一络一络毛,连心情都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不受控制地眯了眯眼,喉结轻滚,没再开口。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桑音音睁开眼,看见一片灯火通明。
一个比广场中央大上两倍的雨棚立在聂根屋子前的空地上,不远处还停了几辆四米二的大货车,十几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雨披,拿着工兵铲,正在处理从山上滑下的一些碎石和泥土。
陆家村靠山,而且不是一座山,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纵横近万里,最高的主峰有六千多米,非常罕见,常年烟雾缭绕,人迹罕至。
当然,陆家村离主峰远得很,最靠近的这一座山脉也就三四百米,这次地震厉害,这山却没有塌陷多少,只有一些外层的石头被冲了下来。
“老大。”
林熊远远瞧见两人,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跑上了前,双眼好奇的不断朝桑音音身上瞅。
桑音音瞧见他有一头栗色的短卷发,还有一双很温柔的棕色眼睛,只可惜明明是很乖巧的五官和发色,偏偏长在了一个满脸横肉的肌肉壮汉身上。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只是没和他们靠的太近,保持着一段距离。
一双双眼睛笔直的望过来,好像大雨和黑暗完全无法阻挡他们的视线,犹如实质的目光落在身上,在一阵好奇和惊讶的视线中,还有数道不太友好的视线,戒备、警惕、危险、带起一阵阵如同被野兽盯上的悚然感。
“看什么看干活去,都给老子滚远点。”
聂根皱着眉满脸不悦,特别凶。
桑音音扯了扯他的袖子,“没关系。”
她知道,像聂根这种不知道从事什么危险工作的大反派,手下的兄弟也都是一棒子狠人,像野生动物那样排斥陌生人进入自己的领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真的没有必要因为人家多看了自己两眼就生气。
聂根还是不悦,漆黑的眉宇拧成了川,可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没再多言,只冷冷朝黑暗中睨了一眼,就带着桑音音进了雨棚。
这个雨棚和广场上岗搭起来的那个不太一样,明显材料很充足,三面都有vc板,中间还用遮光的帘子阻隔出了一个个小空间。
聂根的地盘在最里面,单独用vc板隔了一小间,还开了扇门,可以随意进出,床也大一点,大约有一米二,上面铺着被子,是桑音音之前睡过的那套。
“你在这休息,他们不敢进来。”聂根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木桶。
一个大点的,里面装着雨伞、水和面包,还有一个小型的吹风机,另一个木桶大概三十多厘米,封闭着的,外面一层木头可以活动,拉开后里面竟然是个蓄电池。
作者有话要说桑音音你是机器猫吗
聂根挑眉再猜。
桑音音
宝贝们中午好呀,新更给大家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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