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小板凳放在靠近帘子的地方,白着脸擦脸上的雨水,桑音音又趁机从空间中拿出了两瓶掺了灵泉水的矿泉水,桑家人陆陆续续喝了两口,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但还都晕晕乎乎的。
桑淮这一来一回,腿上的伤口再次开裂,血迹顺着纱布蔓延,桑音音让他把腿伸直,打算再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她刚拿出云南白药粉,一个狼狈的青年就期期艾艾地走了过来,双目通红,声音嘶哑,“你、你好,请问这个药你还有多的吗”
桑音音抬头一看,看见青年的右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
那伤口不算太大,但也有五厘米,不用药怕是很难止血。
桑音音并不意外有人会来找她借药,她手里有药粉这件事是瞒不住的,除非她能看着自家二哥疼死,狠下心不给他上药。
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她事先在背包里放了三瓶云南白药粉和两卷纱布。
云南白药粉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止血消炎药粉,外敷内服都可以,一瓶将近20块钱但只有4g,她手里这瓶因为先前桑淮的伤已经用掉了一些,再给桑淮上一次药估计就只剩下一半了。
“我只要一点,一点就好,我可以用钱跟你换。”青年见她犹豫,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块钱。
边上有人看见这一幕,也立刻围了上来。
“能不能也分我一点妈的,刚刚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老子推到地上,腿直接被石头撞烂了。”
“我出一百,给我也擦一点行不行”
“我出门没带钱,我可以给你磕头,求求你,分点药给我吧,我妈头磕到石头了,一直在流血。”
聂根叼了一根烟,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没说话,只是站到了桑音音身边,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
顿时,有几人目光闪躲了下,暗骂一声,歇了上前抢夺的心思。
桑音音看了眼挡在身前的男人,心底渐渐安定了下来,她从包里掏出两瓶药粉和一卷纱布,“不要大家的钱,我这里还有一些药,有谁会包扎伤口吗因为药物有限,只能优先给伤势比较重的人。”
这话一出,人群骚动了一番,很快,走出来了一个狼狈瘦弱的短发小姑娘,“我是学护理的,应该能帮上忙。”
“唉这都啥时候了,学啥都一样,能止血就行”
一个性格急躁的爽朗汉子抓耳挠腮,十分自觉地维持秩序,“大家都让让,空出一片地,谁家有伤员的赶紧过来排队,没受伤的跟我一起帮忙抬人。”
一些没受伤的人闻言也没在原地呆坐着,上前帮忙。
陆家村人口不少,前后加起来有五百多人,大都出来看电影了,此刻这个不大的棚子里少说也挤了七八十人,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熟人很多,大都互相认识,熬过一开始的黑暗和地震,秩序很快稳定了起来。
桑音音把两瓶药粉和一卷纱布都给了那个叫陆岚的女孩,自己则拿着用剩下的那瓶药替桑淮处理伤口。
因为喝剩下的水还有一些,桑音音帮桑淮清洗了一下伤口才开始上药。
她弄的仔细,等帮自家哥哥包扎好,陆岚那边的两瓶药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了,等着排队的人却还有很多。
桑音音见状,又分给了陆岚一点绷带和药,把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药瓶和几米纱布装进了包里。
到最后,还有好几个大人和两个小孩没有上药。
“算了,伤的也不严重,我忍忍就行。”几个大人见药没有了,只要了块纱布,捂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