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有些想问何载舟,难道真的会因为这份信任或者信仰,就算被骗也甘心吗
可是一直到这次循环的结束,她也没能把话问出口。
信仰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东西从未拥有过信仰的她其实不是很明白,最多是有一些道听途说得出的模糊结论,在心中甚至不能产生一个清晰的轮廓。
但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有爱她的父母,虽然没有理论,但她从小就感受着那种即使不说什么却依然无坚不摧的爱和信任。
假如某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别人拿出一些以推论为主的东西让她相信她的父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她会信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在没得到证据之前就要求何载舟去接受周家是有问题的。
灼热刺眼的阳光再次覆上她的脸颊,视觉逐渐恢复以后,她又看到那架大桥以及前方不远处的周礼的身影。
本次大循环的第二次小循环开始了。
她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转身就走,而是挪动步子,在周礼后面慢跑着跟着他。
约莫两三分钟过去,她出声喊了他的名字。
“周礼等一下。”
周礼应声停下脚步,折回她身边,问她是不是跑不动了。
她没有回答周礼的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足够冒险的决定。
“怎么了吗”周礼大概是看出她表情严肃,“是想到了什么和循环有关的事”
“是的。”江渔没绕弯子,直接道,“我想知道请愿纸的真实作用是什么。”
周礼没重复之前的说法,也没有选择改口,只是耸了耸肩笑了一下,反问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循环又开始了。”
坦白循环再次发生时,江渔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件事她没有和何载舟商量,甚至都没有和自己“商讨”出一个合适的结果,但她就直接这么做了。
她想赌一把,赌周礼听到这个消息不会毫无波动,赌周礼这一次没办法像之前烧请愿纸一样轻松地破解循环,赌下一次的小循环还是会发生。那样的话,到时候周礼什么都不会记得,她却能得到一些信息。
当然,如果周礼还是能破了循环就另当别论,不过如果到那时周礼能以一个绝对的敌人或是绝对的帮手的样子出现,她认为那也不是坏事。
像现在这样怀疑着、徘徊着,真的太内耗了。她和何载舟的队友关系也不再禁不起严重的意见相左。
既然她找不到办法去说服何载舟,那她就说服自己,最后再信任周礼一次。
而信任周礼的前提也很简单,就是把他说的谎直接摆在他面前,让他给出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