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扈老妖既不眉眼带俏也不酥胸半露,我特想把本书写成种马小说,把什么虎躯一震王霸气弥漫,怀春少女芳心暗可,随即想到:哎呀真羞人,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能用上的全用上,可是实力不做主啊。虽然小强哥打上着哩留上唏嘘的胡渣子也有三分人才,手持板砖自问天下谁敢睥睨,要是没人敢当然好,问题是就算有人不拿正眼瞧咱咱也没办法,李师师都和宋徽宗的侍卫学过防身术,用她的话说,打我刚够。
我是生得不怎么伟大,活得特别憋屈呀。
我就老实蔫儿的和我三姐来到卫生所不远的坡上,往下一看,见颜景生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卫生所门外,身前后有十来个人隐隐呈合围之势,我走到他鼻子尖前了他还没认出我来,一看原来真是眼镜碎了,框子在手里提着呢,我喊了他一声,他才茫然地抬起头来,眯缝着眼睛问天:“是萧主任吗”我刚嗯一声,就被那十来个人围住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抓住我衣领子,吼道:“姓萧的你可出现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哇。”
我说:“你这是干嘛,我又没有失散多年的儿子。”
壮汉伸拳头就要揍我,我三姐笑嘻嘻地说:“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壮汉指着她鼻子说:“女人滚开。”
把我乐坏了,我还怕扈三娘不帮我呢。这小子这句话真是及时雨呀。
扈三娘脸上还带着笑呢,一伸手就把壮汉指她那根指头撇到手背上了,壮汉惨叫一声佝偻下了腰,我三姐一脚把他鼻子踢平,然后也不管旁边那些人动没动手,一顿砍瓜切菜又打趴下5个,这女土匪打架就是狠,堪称轮椅厂的救星。
剩下的五六个人远远跑开,扈三娘也懒得追,叉着腰骂:“你妈个叉儿的,敢瞧不起女人!”我汗啊,这话我都轻易骂不出口。我狗仗人势也叉起腰,指着地上躺着的人说:“你们认便宜吧,这是我三姐心软,要碰上我三姐夫你们早就穿越了。”没想到这句话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扈三娘一把捞住我的耳朵,嫣然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
这女人真是又狠又辣,嘴里说笑着,手上可一点也没留情,我耳朵根上都出血了她才把我一脚踢开,这样的女人,反正我萧强是不敢想,萧峰还差不多。
这十五六个人,从早上就开始跟我的人干仗,现在打得剩三分之一了我还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我坐在颜景生旁边,说:“你每天睡觉摘眼镜吗”
“啊摘啊,怎么了”颜景生眨巴着眼睛,望着天说。看他的样子我习惯姓地想躺下让他给我捏一全身。
“我就纳闷了,你睡起来是怎么找见眼镜的”我问他正事:“这十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景生苦笑:“我们碰上招生的流氓了,早上这十几个人就分散开游说我们的学生跟他们走,我出去跟他们好话说尽也没人理我,最后还把我眼镜打碎了。”
这话把我听得辛酸不已,小颜同志才跟了我两天就吃了这么多苦,不但受到坏人的威胁,还在缺枪少弹的条件下用土坷拉坚持教学,真的是像张校长说的那样兢兢业业一心扑在学生们身上。
我跟他说:“再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你就让他们拉去,能拉走最好。”
颜景生诧异地说:“那怎么行,现在那些学校都是为了赚钱根本不顾质量,这300学生只要在我手里就一个也不能少,因为我看好你,觉得你是一个真正关心他们的人。”
“你可别抬举我,我给他们请的女讲师对南宋以后的历史两眼一摸黑。”颜景生也不说话,就是笑。
我见势不妙开始挑拨这个死心眼:“这些学生们也真是,不说派俩人跟着你,我要不来你就算交代到这了。”
颜景生满脸温暖地说:“是我不让他们来的,有什么事情咱们当老师的扛着就行了——对了,那个叫李静水的同学功夫真不错,就是有点暴力倾向,被他打过的人都轻微骨折了。”
我把他扶起来,跟他说:“你摸着往回走吧,以后有事让那个癞子打电话找我——你眼镜多少度,我给你配一副去。”
这时被李静水打了那5个包扎完,白哗哗的出来了,大夫还没来得及收拾绷带夹子,被扈三娘打的这5个马上就顶上去了。这些人来卫生所的时候是两个扶着一个来的,走的时候一个人扶着俩,本来想撂几句狠话,看看了皮笑肉不笑的三姐,都灰溜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