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古诗啊名人名句啊都听他嚯嚯过了,这会儿扭曲个成语意思也一点儿都不叫时筠意外。
大过年的,他们小区车库里车居然不多。
少了不少,估计都去走亲访友了。
魏枞应提着时筠的行李箱,走到前面踩亮着一路上的感应灯。
一层两户的设计,他同层的那个邻居门口贴着喜庆的春联和福字,就他公寓的大门上干干净净。
用指纹打开门锁,房子里的暖气一瞬间袭来。
餐桌上摆着还没有丢的外卖垃圾,看上去这就是他今天的年夜饭。
“你爷爷奶奶后来没有再劝你回去过年吗?”时筠动手脱着身上的棉服。
魏枞应把时筠的行李箱放在玄关处:“喊了,我骗他们我已经在洵川了。”
时筠想到了前一天吃火锅的时候,他是说了过年要去洵川,也说了到时候自己投靠他,他也不差多带个人去洵川的钱。
虽然自己不需要他掏钱,但如果他真的去了洵川自己不去的话,也就给他看家或是自己回宿舍两个选项。
时筠在雪地里等了他二十多分钟,雪花融化将她身上的外套表面都弄得湿漉漉。
外套被魏枞应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时筠脱掉鞋子往里走。
脚都有些冻僵了。
踩在地板上,地暖让脚变得酥酥麻麻。
“快点去洗澡。”魏枞应挂完两个人的外套之后,走到柜子前去找上次时筠买来的感冒药。
时筠哦了一声,返回门口,将行李箱打开,一翻开她就看见了一个红包。
红包底部有点皱巴巴,应该是被硬塞进来的。
时筠知道应该是贺睢送她来学校后,先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拿下来的时候拉开拉链塞进去的。
将红包拿起来,时筠想到第一次收到贺睢哥哥给的红包是自己刚十八岁的时候。家里说她十八岁了已经是大人了,所以就不给了。
结果她碰巧大年三十吃过年夜饭后和邻居的孩子一起去玩,结果回来的时候手摔了,大年三十送去医院看急诊。
事后说起来,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收到红包,没有压‘岁’,所以倒霉了。
于是第二天,贺睢和他哥站在她家楼下用小石头砸她窗户。
两个人站在她家院子里那棵柿子树下,拿着红包和她挥手。
也是从那以后,年年时筠都能收到他哥给的红包。
时筠看着手里被塞皱的红包,将它弄平整。
听着客厅里那人找药的声音,她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洗过澡之后,身上的寒意才褪去。魏枞应把找出来的药放在了茶几上。进浴室洗澡前,提醒她吃药。
时筠吃药不墨迹,按照说明书吃了规定剂量之后,坐在地板上看着魏枞应公寓里那面巨大的书架。
直到浴室里的水声消失了,他打开浴室的门,站在门内,视线扫了一圈,最后才看见被沙发挡得七七八八的时筠。
魏枞应用毛巾简单粗暴地擦了擦头发:“过来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