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这样一个冬天,在夏天可以避雨的屋檐下,她和一个人都没有带钥匙。
两个站在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里,冬天的屋檐下堆放着蜂窝煤,还挂着风,能避雨的屋檐没有多少可以躲避的地方了。
那个人淋着雪,让她站在里面。
而她偷偷挪到了和他并排的地方,然后把帽子扯了下来。
下雪共白头这种事她也干过。
陷入回忆的样子很明显。
魏枞应看着她:“想什么呢?”
时筠或许应该感谢夜色将自己的表情隐藏了起来,她只一瞬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可我不想变老,我想以后八十岁了还是这样子。”时筠甩了甩头,将雪花从头发上甩掉。
“那到时候就是老妖怪了。”魏枞应见她甩头发,就把棉服的帽子给她带上。
林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魏枞应穿得很单薄,将裹在时筠身上的棉服又裹紧了一些。
动作耐心又贴心。
时筠低头看着在雪夜里冻得指节发红的手,惭愧就像是冬日里长出花苞的梅花树。
她知道魏枞应或许只是和自己玩玩,但她把他当做另一个人总有些愧疚。
手摸到了大褂口袋里的手电筒。
她抬头看他:“先送你一件礼物。”
“哦?”魏枞应想不出来这会儿能给什么,难道是亲吻?
只见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手电筒。
手电筒看上去很普通,大概是她们医生查看病人瞳孔扩散状况用的。
“怎么说?”魏枞应看着自己手掌心里的小手电筒,“照亮前路?”
时筠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是学文学的人,很聪明。”
魏枞应对着前面昏暗的夜色里,打开了手电筒的开关,照明能力有眼可见的一般,三米开外依旧一片漆黑:“看来我的前路不是很光明。”
原以为喝多了还挺好忽悠,时筠动了动脑筋:“我给你预定一个大的,超级亮。明天早上七点钟准时出现,限时体验到晚上五点,然后需要冷却超过十二个小时。”
一听就知道是太阳。
“太阳?”魏枞应问她。
看来酒没多喝,一点都不好忽悠。
魏枞应摸着手里的小手电筒:“那我们俩是不是得对全球的温室效应负责啊?”
好冷的笑话。
魏枞应当着她的面将小手电筒揣进了口袋了,没还她。
分钟慢慢地朝着12点的方向转动,时筠叫他松手,然后穿着他的棉服抱住了魏枞应。
手摸着他领子外凉凉的皮肤,踮起脚脸颊蹭着他脖子处的皮肤:“生日快乐。”
“真傻。”魏枞应反手抱住她,“就应该早点和我说你过生日。”
时筠摇了摇头,头顶蹭着他的下巴:“我真的不想过生日。”
说完,时筠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上车吧,你这样真的会冻感冒的。”
时筠把他推上车,将棉服丢给他:“喊林枋快点过来,回去多喝热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