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婆海刹的教众们大多都拍手叫好,兴奋地举杯牛饮起来。
……
婆海刹的地牢阴暗又潮湿,诡异的阵阵风声和莫名的寒冷从四面八方钻入骨髓,以及令人作呕的腐坏味飘入鼻尖。
一路走到最深处,越发的阴寒。
自称左丘珩的男人走在衡叙身后,穆晓霜走在衡叙身边,用手帕捂着鼻子,时不时扭头看看左丘珩,好像仅用眼神就能够杀死对方一般。
中年人时不时被扯一扯,脚步踉跄无力,脸色看着苍白,却还有兴致观察地牢的环境。
走过牢房,只要有人皆是奄奄一息,浑身是伤的躺在稻草上,皆拷着压制修为的特制手铐脚镣。
见到有婆海刹的人走进来,囚犯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求救声,却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清,也无人在意。
都是些快归西的人。
衡叙见穆晓霜嫌弃直皱眉头的脸,好笑地问道:“怎么没和池护法一起回去?难的有机会和池护法一起,舍得离开他?”
穆晓霜本来紧跟在池醉身后,结果半路意外地回到衡叙身边。对于衡叙的调侃,她闷声闷气道:“池护法说他另有要事处理,我顺便想看看这人狼狈的样子。”
两人说话间,左丘珩明知故问道:“这是死牢吗?”
穆晓霜娇笑起来,眨着她的大眼睛,瞥向对方:“婆海刹没有能活着出去的地牢,有的只是死牢。现在知道怕了吧?就算你修为比结丹期强又如何,到了这里这般狂妄,只有死路一条。”
“婆海刹的阵法确实不错。”
左丘珩牛头不对马嘴回了句,踉踉跄跄地走入深处最后一间牢房。
衡叙给对方套上手铐脚镣后,正打算收回捆仙索,穆晓霜拉住衡叙:“叙哥哥,你让他多吃点捆仙索的苦头呗,别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人。”
“你呀。”衡叙用食指戳了戳穆晓霜的额头,本不觉得有必要,这时,忽然听到角落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两人看过去时,便看到一群老鼠逃也似地从稻草堆里跑出来,吱哇乱叫地溜向其他牢房。
穆晓霜嫌弃地躲在衡叙身后。
衡叙眯起眼,看向看似虚弱却又透着莫名自在的左丘珩。
有时候,动物的本能比人要厉害。
这人的修为绝对不止结丹期,被阵法压制后,还能够轻松化解蛊蝶刀的攻击,绝对有意想不到的法宝或者……
“那就听晓霜你的吧。”衡叙含笑道。
离开时,衡叙又看了眼昏暗的地牢。
左丘珩狼狈坐在地上低着头,气息不稳,被捆仙索折磨得不轻的样子。
不知为何,衡叙心里总有隐隐不安。
他吐出一口气,扫去这份心绪不宁,与穆晓霜一起离开死牢。
……
待两人气息彻底消失,阎攸宁感受着环绕在身体四周的寒气,低头看向紧紧束缚他的捆仙索,嘴角漾开一抹笑。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还想着该如何让衡叙把捆仙索留下,穆晓霜倒是帮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