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迁醒得突如其来,等路维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一套小连招已经打完,正张着嘴哭得大声。
小毒牙虽然还软嫩嫩的,尖端也还带着点小圆弧,但他的肉肉更嫩,这一下戳了两个小凹陷,是个娇滴滴的小家伙就忍不住疼。
尤其路维安正抱着他。
多少也算得上另类的告状。
伯宁因为职业缘故,也没少被逼着给自家亲戚的孩子做个检查啥的。
自己人,好办事嘛。
久而久之,他深知一个真理,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
毕竟要想从哭着告状的小屁孩身上再弄点什么,比如抽血,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为第二次你将面对的不仅仅只是对你抱有极大敌意的小屁孩自身,还有他的坚实后盾,比如现在正一脸担忧的路维安。
伯宁将采血管收起来。
虽然因为时间短暂只抽了少许血样,但有总比没有好了。
而终于甩脱了抽血装置的林迁则呜呜咽咽地趴到了路维安的肩膀。
他的小胖手指上还有一滴殷红的血在慢慢涌出来,在他肉肉的指尖积成圆滚滚的一滴。
知道自己的每滴血都很珍贵的林迁立马把手指塞进了嘴里,才刚含了一秒钟,就又咧着嘴哭开了。
小毒牙还戳在肉肉上呢
缓缓地收起了小毒牙,林迁张着嘴凑到路维安旁边,一边哭他这会儿只剩下个小红点的手指,一边哭他被小毒牙戳了下的肉肉。
路维安问“哪儿疼让我看看。”
“啊”林迁把嘴张的更大些,用手指给他看。
这里,还有这里,都被牙齿戳到了。
路维安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两个红点点,给他揉了好一会他才哭唧唧地止住了眼泪。
十分钟后,林迁被路维安抱着坐在小沙发上。
他的小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手指尖被裹成了个小圆球,将那都快愈合了的小伤口挡的严严实实。
嘴里戳的红红的两个小点点没法包扎,路维安给他塞了根棒棒糖分散注意力,本来就不怎么疼,这会儿更是连疼都忘了。
林迁含着棒棒糖伸手抓着路维安的衣领,脸颊紧紧地贴在他胸口,斜着眼睛看正在给路维安抽血的伯宁。
时不时还哼哼两声,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伯宁“”
伯宁差点当场掀桌。
他堂堂首席研究员,就在这儿给人当抽血的小弟,还要被一个小不点防贼似的盯着
伯宁面目扭曲,捏着采血管心说老子今天就把路维安抽干了看你能咋地
抽干是不可能抽干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等伯宁拿着两支采血管松开手的时候,林迁就差把嘴里的棒棒糖都扔出去砸他了。
但是糖甜蜜蜜的,太好吃了。
他只是犹豫了下,血就抽完了。
不过他的尾巴可没有闲着,要不是路维安还把他包在大毛巾里面,他早就打上去了。
伯宁黑着脸“行了,我不配留在这里。等我半小时,我一会回来告诉你结果。”
“你小子,怎么就能弄到这么好玩的小家伙”伯宁羡慕嫉妒恨,出去了人还在想之前看到的小水怪的尾巴。
他也动了点找小家伙养养的心思。
没有外人在了,刚还趴在路维安肩膀上的林迁立马爬了起来,拉过路维安的胳膊给他刚刚抽血的伤口吹气。
“呼呼”
他还含着棒棒糖,所以连吹出来的气都带着股甜腻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