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伯尼斯研究所的安得烈再次被派来接待路维安。
之前还要靠轮椅代步的路维安自己从飞船上下来的时候,安得烈眼睛都快惊掉了。
谁不知道路维安身中剧毒没法治,就被送到伯尼斯疗养院安度余生,按他得到的消息,昨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
哪成想,今天这天才刚亮,他就见到正主了。
再加上他又得到了伯宁要来的消息,坦白说,他这小小一个研究所,哪儿容得下这两尊大佛
安得烈二话不说给路维安安排了个房间休息,然后特地吩咐了工作人员这俩人想干啥都行,把研究所拆了都没事,完了自个开着飞船跑路了。
他区区一个副所长,怎么接待得了他们那必须得所长亲自出马。
什么所长在度假
安得烈当然知道,他只是去接他们所长回来啊
一路过来安安静静的,林迁吃饱喝足要在路维安怀里睡着了,连路维安把他身上的毛巾重新裹了裹都不知道,四肢软绵绵地垂着,像任人摆弄的玩偶。
路维安检查了下他尾巴上的伤口,没有撕裂的迹象,这才稍稍安心。
然后才靠在椅子上翻看着儿童食谱,等着他再饿了的时候看看让厨房准备什么。
伯宁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还没死”
常年窝在研究所里不动弹的伯宁今天难得运动了会,跑得气都喘不过来,难得多了几分狼狈。
然后他一抬头,没等路维安回答他,一眼就瞧见了路维安面前各种儿童食谱的投影,以及他怀里露出来的那张胖嘟嘟的白嫩小脸蛋。
伯宁“”
伯宁“你中个毒还搞出来个孩子说好的一辈子不结婚呢呸你他妈不结婚你生孩子那我不是完了”
路维安“嘘。他睡着了。”
伯宁压低了声音“但凡我再回家老头子拿你的光荣事迹来跟我逼逼赖赖,我就全记你头上了”
但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林迁还是被吵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朝着四处望了望,有些留恋似的往路维安身上靠了靠,才张嘴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两颗藏起来的看着软乎乎的小毒牙也露了出来,眼睛里又湿哒哒地蓄了点泪水。
“安安。”他看到了路维安,人挪了挪,换了个姿势,改趴在他肩膀上了,撅着小屁股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路维安瞪了伯宁一眼,后者无辜地撇撇嘴,到底不敢说话了。
好一会儿,被吵醒的林迁又睡了过去,路维安和伯宁这才松了口气。
伯宁“现在能说了吧你怎么活下来的”
“那边可是一切都准备好了,等把你接过去,然后就要开始举国哀悼了。”
路维安拍了拍金钱的后背,让他睡得舒服“你先别管我,看看他的伤。”
他把毛巾扯开一角,林迁肉嘟嘟的小尾巴就露出来了,似乎是觉得凉嗖嗖的,碧玉似的尾巴缩了缩,要往路维安身上蹭。
他尾巴上的伤口也漏了出来。
路维安道“迁迁尾巴上的伤一直好不了,他说是雷劈的,之前我给他上过药,连愈合的迹象都没有。现在伤口裂开了,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治”
伯宁有些好奇地走过去“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