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个炽热到极点的吻轻轻落在他的眉心,明修诣的声音传来。
“师尊。”
“好喜欢你。”
宫梧桐涣散的眸子缓缓张大,双手突然被松开,他抖着手抱住了眼前的人,埋在他颈窝低低呜咽了一声。
翌日一早。
宫梧桐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坐在床边正挑眉张扬看着他的明修诣,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明修诣见他呆呆的,笑了一声,上前将他抱了起来,从眉心一直吻到了下巴,道“清醒点了吗”
宫梧桐呆了半天,才倒吸一口凉气“之之”
“是啊,师尊,几日不见您,我便来过云江寻你了。”
明修诣看起来和之前全然不同,眉目间张扬又放纵,对宫梧桐的爱意也是全然不加掩饰的,不像之前的明修诣,好像将所有的情绪全都压在那深不可见底的温良恭俭让下,让人窥不见分毫。
宫梧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他被折腾得太狠了,到现在脑袋瓜子都嗡嗡的“昨晚你”
明修诣紧紧抱着他,道“怎么了”
宫梧桐嗅到熟悉的气息,整个身子都要软了,懒洋洋靠在明修诣怀里,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只是两人还没抱一会,明修诣腰间的玉牌便传来一阵声响。
宫梧桐知道,这是三界有紧要事情时所发来的讯号,说明明修诣现在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赶过去亲自处理了。
想到这里,宫梧桐有些闷闷不乐。
但一向关注三界要事的明修诣却将玉牌解下,直接扔到一旁眼不见心为净。
宫梧桐一怔,愕然看他。
明修诣朝他笑“陪师尊才是最要紧的。”
宫梧桐“”
宫梧桐心想要命啊,今天之之怎么那么奇怪
就在这时,宫梧桐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昨日那要命的“逆转”阵法,虽然当时阵法只运转了一瞬,但应该是结结实实打在宫梧桐身上的。
但宫梧桐一点事没有,反而明修诣变得如此反常。
宫梧桐皱眉思考了好一会,突然拉了拉脖子上的红绳,抬眸道“之之,我问你个事,你如实回答。”
明修诣道“好,只要师尊想问的,我必知无不言。”
宫梧桐说“很好。”
自从从寒山关回来后,宫梧桐曾问过明修诣好几次自己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明修诣不知为何对此时守口如瓶,任由他怎么闹都不肯说。
这次,可算是让宫梧桐逮到机会了。
宫梧桐问道“我当年在寒山关是如何活下来的脖子上的红绳又是怎么一回事”
哪怕在阵法作用下热烈又外向的明修诣听到这个问题,也还是皱着眉头,好像不肯回答。
宫梧桐眯着眼睛道“你刚才不还说对我知无不言吗”
明修诣小声说“可我不想让师尊因为我而不开心。”
“不会。”宫梧桐对爱意一向都很直白,从不掩饰,“你只会让我开心,从不会让我不开心。”
明修诣一怔,若是在寻常他肯定耳根都红了,但这一次不知是阵法终于将他的嘴撬开了,他竟然抓住宫梧桐的手,道“我也是,只要见到师尊,我便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