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而已,又不会摆酒席。”苏钰翻着小白眼:“谁在乎她那本证,以后阿泽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沪市,我就当她不存在。”
“对了,以后我肚子大起来,就不好工作了,宝泽集团的组建曼姐你多帮忙啊。反正你也有股份的。”苏钰道。
“想都别想,我图什么啊我。”裴南曼嘀咕道。
“啊?”苏钰一愣,“他说宝泽集团为数不多的副董事长位置,有一个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还说要靠你帮他镇压宵小之辈。”
裴南曼没来由的一慌,心里泛起喜悦和慌张交织的怪异感觉,她知道秦泽说的宵小之辈是谁。更想起秦泽那天在厨房里说的话。
“他俩还没从日本回来?”裴南曼眼波闪烁着,找借口岔开话题。
苏钰道:“借着找代理商的理由避难去了呗,不然秦宝宝得被她爸打死。”
对于家教森严的秦家来说,女儿未婚先孕是不可容忍的事,秦宝宝怀孕后,秦家就炸锅了,老爷子和秦妈都激动的不得了,并不是高兴的激动,而是爆炸的激动。
最让两老难以忍受的,是秦宝宝打死不肯说孩子是谁的,一问就哭,然后说是渣男,是渣男。
但怎么都不肯说清楚到底是谁。
女儿都这样了,当爸妈的再恨其不争也不忍心继续责怪。
接着秦泽就遭殃了,老爷子祭出腰间大发起皮带,转而逼问他。
姐弟俩在日本快半个月了,还没回来。
许家镇!
墓园。
偷偷溜回国的姐弟俩,各自捧着一束菊花,站在许茹的坟前。
“许阿姨,我又带她来看你了。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姐姐,是媳妇,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我没有怨过你当年把我送给妈抚养,其实该感谢才是,要不然我不会遇见她,不会相识,相知,相爱。命运无常,但它不会亏欠任何。许耀现在也过的很好,他如你期望的那样,改变了命运,不再受贫穷折磨,不再为生命而操劳。他还在找那个男人,可是怎么找得到?他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更不知道他是谁,在哪里,只因为心里还有执念。”
“我就从没有想过要找他,找到了又怎样,毫无意义。他又不是我爸,你也不是我妈,对吧,许阿姨。”
“不过我的孩子,应该可以叫你一声奶奶。”
秦宝宝站在一旁,看着他仔细清理墓边的杂草,落叶,眼神温柔。
轻轻的把花放在墓前,她招招手,让秦泽搂住自己,头靠在他肩膀,轻声道:“阿泽,再给我唱首歌吧。”
秦泽目光远眺,望着惨白色的天空,望着深青色的起伏茶林:
风吹雨成花
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的梦话
依然还紧握着吗
我们说好不分离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与时间为敌
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本书完)
南迁近十年,孑然一身,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过形形色色的事,她不是那种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