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行李的洛年年在仆从的引导下走进王府,前院有一处名为秋枫的院子专门分给了她,各种伺候的仆从和生活物品甚至摆件装饰已经全都准备好了。
洛年年也没客气,指挥仆从将各式物品按自己的喜好摆放好,她列出的一个药材单子很快就给她配齐,晚饭的菜色也都是按她的喜好准备的。
晚饭之后,洛年年给自己的身体泡了药浴,外用药材,内有神魂影响,这具化身会以更快的速度变好。
洗漱收拾好之后,等到夜色渐浓时,福生亲自来秋风院请她。
王府正院的卧房中,程誉穿着宽松的中衣坐在床边,散下的长发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柔和许多,将软榻的位置指给洛年年,示意洛年年读矮桌上的那本兵法。
洛年年读了半页,程誉翻转了两次心里还是存着话,干脆起身坐起来,问道:“我听闻,你和家中关系不睦?”
下午洛年年和洛家人之间的交锋早就汇报到程誉的耳朵里,与此同时,有专门负责调查的人也动身去了洛家所在的铭安县,程誉原本只需等着回复即可,但他脑海里各种思绪闪过,最后还是想亲口直接问问本人。
洛年年停下读书,抬头回答时,语气轻松自然:“对,我不喜欢洛家的人,以后会尽量少接触。”
程誉诧异地挑挑眉,“你倒是直接,不怕我因此厌弃你吗?”
孝字是一座大山,可不是说笑着玩的。
洛年年眨眨眼,笑着反问:“那王爷现在厌弃了吗?”
昏暗的烛光仿佛给人脸加了一层滤镜,柔和了表情与眼神,这一瞬间,程誉心中一动,似乎触碰到什么,但被理智及时拽了回来,只是不自在的撇过脸避开年轻书生灼灼的眼神,轻咳一声,承诺道: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完成你的差事,本王自然会罩着你。在大西北的地界上,保你安然无恙。”
对面的书生笑得更高兴了:“那就提前谢过王爷喽。”
程誉不自在的躺回去,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的寅时。
程誉伸手按住额头,头痛缓解许多,只是他似乎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大部分梦境都飞速忘记了,但旖旎缠绵的感觉仍留在了心口,让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程誉抬头看了眼窗外还黑着的天色,第一次觉得这卧房很是空寂幽冷,一点都不温暖。
睡不着干脆起身练功,一杆长g枪携着簌簌风声打破空气,也打破院中的沉寂。
待天色亮起,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的程誉干脆打马去了城外的军营,亲自主持三日一次的练兵,直将手下的军士操练得嗷嗷乱叫。
等天色大亮,程誉再飞马回到王府,洗干净换好衣服后,似乎不经意又似乎已经按捺了许久,问福生:“洛举人,今日在做什么?”
福生回了一脸茫然,不知定王为何突然问起,连忙对旁边的小随从使了个眼色,小随从躬身退下,退出房门外后,跑着亲自去打听,那位新来的清客今日做了何事。
至于福生,在程誉的眼神催促下,只得硬着头皮讲了讲前一日为洛举人准备院子时是如何尽心的。
程誉微微点头,似是满意。
没多久,小随从跑了回来,回话道:“王爷,洛举人院子里的人说,洛举人今日还未醒。”